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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兩位下屬的支持,深信「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沙正東頓時興致高昂了起來,但當商量起如何反制的時候,幾人卻是發現他們陷入了一個「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絕境,他們居然找不到切入點。
工作上,秦舞陽是一把手,說一不二,雖然有點兒家長式作風,但不搞一言堂,而且到目前為止,工作上還沒有出現什麼失誤。
生活上,秦舞陽住在常委家屬樓,孤身一人,也沒聽說他跟什麼異性勾勾連連,有什麼不清不楚的地方,而在財物這個方面,更是無從入手。
所以三人喝了一瓶酒,商量的結果就是反制不了。
這個結果讓幾人有點兒抓狂,半晌沙正東才喟然一嘆:「這個對手比較難纏啊。」
吳梓軒道:「縣長,我們要改變策略。」
沙正東斜了他一眼:「說說。」
「想一下子搞死他不容易,但搞不死他我們也要搞臭他。」
沙正東反問道:「怎麼搞?」
「潑髒水。」
次日一早,秦舞陽到了辦公室,伍宇軒神色難看地跟了進來,低聲道:「秦書記,網上有一些不利的傳言。」
秦舞陽哦了一聲道:「在哪兒?我看看。」
映入眼帘的是比較唬人的標題:為政績刨人祖墳,此住宅住是不住?
然後配的是鳳凰城工地「墳地」那一片被挖開的現場圖片,不過圖片是被p過的,多了一些散落的棺材,文字只有寥寥數語,說禹城縣政府為了推進建設,不顧百姓祖墳所在,在沒有談妥的情況下,暴力挖掘墳地,這樣的所謂政績是不是屍骨累累?
現在是信息爆炸的時代,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迅速傳播開來,更別說這麼爆炸性的標題了,隨便在網上一搜,這條新聞都能找得到,不知道被轉載了多少次。
「不僅僅是這個。」伍宇軒說在抖音、火山這些視頻平台上,也有這方面的視頻,註冊的賬號都不一樣,但都是昨晚才註冊的賬號,很顯然,這是針對秦舞陽的一次媒體輿論攻擊。
秦舞陽有些惱火,這種小伎倆也只有沙正東能夠使得出來。
「書記,要不要請宣傳部那邊刪號封貼,再跟那些平台聯繫一下?」
秦舞陽想了想,搖頭道:「堵不如疏」
話未說完,秦舞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號碼陌生,接通之後,對方自報家門,說是省電視台直擊現場欄目的記者,想要了解一下刨祖墳的事實經過。
秦舞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搞到自己手機號碼的,但既然省台都已經介入,想裝聾作啞不聞不問顯然是不可能了。既然省台能介入,那就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小報記者來打聽來了解甚至來暗訪,與其挨個的回覆,倒不如開個新聞發布會,把這個問題給澄清了。
「事實如何,我建議你們到實地調查,畢竟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而且光是我的片面之詞,你們也未必會信,對吧?」
說完這些,秦舞陽掛斷了電話,伍宇軒頭皮發麻道:「書記,這些記者無中生有的造謠能力是一絕,可得好好應對。」
秦舞陽淡淡一笑:「小伍,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大江,這也未必是件壞事。」
伍宇軒不是太明白秦舞陽的意思,但見他不慌不忙,他也就放下心來。
伍宇軒這邊剛走,秦舞陽又接到了王佳國打來的電話,問他有沒有看到網上的帖子,並讓他解釋清楚。
「王書記,您放心,我還沒有傻到那個程度,這擺明是有人惡意中傷,事實情況是這樣的」秦舞陽將這事前前後後詳細說了一遍,這才道,「我打算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
王佳國沉吟片刻道:「單方面的新聞發布會,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只會給人慾蓋彌彰的印象,而且這事也驚動了市紀委,既然你說沒有這回事,那我就高調的讓紀委介入調查,另外,省台不是要來調查嗎,我跟省台那邊有點兒接觸,乾脆讓你去省台作客,上一期節目,這樣的影響力會更大一些。」
秦舞陽當即道:「行,那麻煩王書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