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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闕微微頷首,說道:「昊天……這個名字不錯,可是犯了皇家的忌諱,今日起你就改個名吧,從今日起你就叫……孟昊吧,到時對外宣稱你是我的一個遠房侄子或是其他的,不管如何說出去他人都不會有太大疑惑,你看可好?」
昊天看了看孟闕,點了點頭。
孟闕臉上笑意更勝,繼續為昊天換藥,「那麼從今日起你就跟隨我學習吧,等晚些我再稟報老師讓他老人家把你收入紫清書院吧,想必他老人家會很喜歡你的。」
「為什麼?」昊天沉默這麼久終於開口問道。
「因為……你跟老師很像啊。」
夜晚,昊天躺在床上,微弱的燭光照射在他的臉龐,映出了昊冷漠的表情,終於逃離荒蕪的世界,昊天發現一切都變了,這個新的地方充滿著許多的他以前從未感受過的生命氣息,以及人情世故的冷暖。昊天想起今天的事情,自從他差點傷到那個送藥童子以後,雖然那童子來過一次,但卻戰戰兢兢,連頭都不敢抬起看昊天,換完藥就立即退出了房間。
吱呀——
這時,房門被緩緩推開,早上的那個童子再次端著藥進來了,童子仍舊不敢抬頭看昊天,來到昊的床前,昊早已坐起身來,童子小心翼翼的為昊天解開白布。
換藥在沉默中不斷進行著,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昊天:「今天早上對不起,我習慣了。」昊天雖然再道歉,但是聲音一貫的冷漠,顯得極為生硬,不過任何認為他是難民的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的道歉,因為他們知道難民的苦,也見證了太多,沒有生存的資格,備受凌辱,除了破爛的衣服和嶄新的衣服從未有見過什麼值錢的東西,衣服有時就是無價的。
童子身子一僵,不過沒多久便繼續換藥:「我知道,在難民里很正常,受盡欺凌,如果沒有足夠的殺伐心是萬萬不可能在你這個年紀活著的,我……見過,您不必放在心上,而且再過不久您就是我的長輩,晚輩更不敢心存怨恨。」
昊天這時才認真打量了童子,童子一身布衣,有一些補丁,頭髮用白色布條束起,從他一舉一動中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地位極低的童子,昊天聲音有些軟化:「你叫什麼?」
「啊,晚輩是道字輩的,名為笙,您可以叫我道笙。」
「你也別老稱自己晚輩了,你都比我大,以後叫我昊……嗯,孟昊吧。」昊有些不適應自己現在的新名字,感覺有些彆扭。
道笙有些意外,「這,晚輩不敢。」
昊有些不悅,冷聲道:「既然我是你的長輩,輩分比你高,那麼就應該聽長輩的話,明白了嗎?」
「這……這好吧,孟、孟昊?」道笙被昊嚇住,最後不得已叫了聲。
昊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沉吟許久,開口道:「道笙。」
「您有什麼吩咐?」
昊一指不遠處桌子上的油燈問道:「那是何物?」
「啊?」道笙這次真的被嚇傻了,「您沒見過?」
「恩。」
「那是油燈,用來照明的,上面有燈油,可以燃燒。」道笙這才想到昊是一個難民,還是如此年幼的難民,對有些東西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燈油又是什麼?」
「這……」
……
昊的第一次和人主動交流讓他倍感難受但也有些莫名的舒服感,難受於不能像以前直接用拳頭解決,舒服的是這樣聊天很好,而且許多年以後,有好事人追尋那個驚世事件,發現昊與道笙的第一次見面是歷史性的,這是後話。
晨鐘敲響,經過一夜的休息,整個書院再次恢復生機,而孟昊也終於從床上走了下來,這一點讓孟闕大為驚訝,不過昊卻覺得恢復的有些慢了,也許是因為那荒獸的火焰有奇特之處吧,在受傷的那段時間,其實火焰並未真正熄滅反而化為體內虛火在試圖毀滅昊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