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個當刑警的堂哥,耳濡目染下江曦對槍這種東西並不太陌生。眼下幾個人手裡端著的樣式不多新,有點像國產56與81式改造過後的□□。而對著她的這把,江曦說不出它的名字,但看樣式比江懷配製的那把可講究多了。

    但再酷炫的,這□□對著的自己,江曦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木二已經完全嚇傻了,槍眼都沒看清,立刻雙手抱頭,姿勢標準地蹲下來大喊:「我是良民,良民!」

    嚇得小心臟亂跳的江曦沒一口水噴出來,你當公安掃黃啊!!人家逮的就是良民的你!

    至於莊令,人沒來前他什麼樣,人沒來後他還什麼樣,看不出到底是嚇得不敢動呢,還是真鎮定如山。

    相較於他兩人,看上去柔柔弱弱又普通的江曦一眼就成了這些人的目標。

    「嗯?」久久得不到回答,她額頭上槍口往前推了兩分,勾著扳機的手指明顯向後勾了勾,男人的口吻依舊漫不經心:「老肖,這深山老林里埋三個人,沒個十幾年怕也是挖不出來的吧?」

    被點名的一尖嘴猴腮的瘦子呵呵一笑,透著幾分狠厲之色:「別說十幾年,一輩子骨頭恐怕都見不著天。」

    江曦一身冷汗,對方直接扣著扳機,說明早就上好膛了,等著隨時開槍。不是電影也不是電視劇,她面前的確確實實是一群亡命之徒,沒木二的脫線也沒莊令的大心臟,對方眼力準的很,江曦可不是被嚇得臉發白嗎?

    「我,我們……」話到嘴邊,江曦急中生智,脫口而出:「就是一群上山採風的驢友!」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只能竭力保持著鎮定,胸膛早就被亂跳的心臟撞得砰砰響。


    「驢友?」看上去在這群人中地位比較高的瘦子狐疑地打量著他們幾個,常年在道上混的,眼神也精明得厲害。江曦麼,扎著個馬尾辮,一身運動服背著個雙肩包,確實像追求浪漫大冬天上山的沒腦子驢友;而木二和莊令,木二衣著也算正常,可誰兩手空空地往山上爬啊,至於莊令……

    瘦子冷笑兩聲,是人是鬼他一眼就看得出,這小子行頭古怪,更沒幾個能像他一樣,對著槍口還和個沒事人一樣的。不是腦子有問題,絕對就是見慣了大風大浪,混的久了。

    「小丫頭片子,你嘴巴仔細著點!想糊弄老子你再多等兩年!」瘦子一聲暴喝,刷的從腰間拔出個明晃晃的匕首,匕首血槽里黑糊糊的,瞧不清是攢著的灰還是乾涸的血跡,直戳著她腦門:「說!是不是老三派你們幾個來打探消息的?」

    江曦被問得一臉茫然,什麼老三老四的?聽上去似乎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但喊名字時卻是咬牙切齒,內訌了?匕首離她的臉太近,近到她似乎都嗅到上的鐵鏽味或者說是……血腥味。

    瘦子不懷好意地一笑:「小丫頭這臉面不錯,被劃開了可就不好看了啊。」

    俗話說,對付什麼人就要用什麼辦法。這些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無非愛臉勝過愛命,再不行,瘦子笑得猥瑣而曖昧,他身後的一干人露骨得吹起了口哨,要讓一個女人開口,還有一個最直接了當的辦法。而拿槍抵著她的年輕男人只是輕輕一笑,既沒有符合他們,但也沒有阻止的趨勢。

    江曦腦袋一下就炸開了,一直沉默的莊令終於有了些許動靜,卻沒有看向江曦這邊,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些人的身後。與此同時,因驚懼與噁心而顫抖的她仿若有所感應地追著他目光而去……

    林子裡陡然颳起了股狂風,啪嗒,樹梢上掛著的空鳥巢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江曦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你們想找的是個平頭男人是不是?」江曦的聲音沒有預兆的響起,她努力辨別著無聲的口型:「王山?還是王三?」

    眾人一愣,回過神的瘦子勃然大怒:「媽的!就說你他媽忽悠老子!王一山這個龜孫子,縮在山裡頭連根毛都不敢出!」他面露兇相,狠狠地把匕首別再江曦臉頰上:「說,他他媽在哪!!!」

    冰冷的利刃貼在江曦的臉上,再近一毫米就會割破她的臉,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這個時候,她又看見了莊令幾不可見地輕輕低了低下巴。她聽見自己都覺得冷靜異常的聲音說:「我帶你們去找他,」她蠕動了下乾巴巴的嘴唇,再一次看向了他們身後:「他在羅剎村。」

    抱頭蹲著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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