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_83751江曦在顛簸中醒了過來,進村的泥路被前些天的雨水沖得坑坑窪窪,傍晚的夕照烘得天邊橘紅一片。她迷糊地扒下來擋住臉的圍脖,揉著脖子坐了起來咕噥:「剛剛不是還在大巴上嗎,什麼時候上的車?」
「大白你睡得和豬一樣,要是知道才見了鬼阿喵!」阿寧在三輪車頭跳啊跳的,想撲下來那隻百般勾引它的白蝴蝶,「說真的,大白你真的要減肥啦!少爺抱你就和……」
「閉嘴!」江曦想也沒想,抓起個毛球塞進了它嘴裡。
阿寧本惱羞成怒地要咬她,一看是自己最愛的毛球頓時樂了得打顛,抱著就松不開手了:「毛球!毛球!阿寧最愛的毛球阿喵!」
前頭突突突駕車的師傅聽到她的聲音,哈哈笑道:「小姑娘你那對象一路把你抱上了車還凶他,小心他被拐走了喲!」
江曦梗了一下,這種尷尬打她和莊令走後已經不知道遇到多少回了,起初她還要面紅耳赤地解釋,後來她懶了,對象就對象唄又不會少塊肉。反正……她看了一眼低頭安靜坐在對面的莊令,這「對象」長得比她還好看,她又不吃虧。
莊令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頭也沒回問道:「今天身體還好些嗎?」
江曦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摸了摸胸口,老實回答:「沒太大感覺,只是有時候會有點疼。」
在江曦手捂著的地方有道她自己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傷口,畢竟被一刀穿心而過還能活下來已經超出了她的常識範圍。從白家出來已經好一段時間了,那夜發生的事她不願再回想第二遍,沒有人願意不斷重複死亡的經歷是不?
江曦催眠著自己忘掉吧忘掉吧,忘著忘著她忽然發現自己在瀕死之後所發生的事也忘了乾淨。
她恢復記憶的時候,白家墓地因某種突然曝光,程家平與白若因為涉嫌謀殺被捕,那座給她留下恐懼與慘痛回憶的別墅也因是兇案現場被查封起來。發現他們的時候,白若已經沒有了呼吸,程家平抱著她的屍體渾渾噩噩,精神狀態相當不穩定。
至於岑城不知所蹤,那夜另一個涉案人肖蕾精神恍恍惚惚,問了她兩三遍始終回答不出別墅里究竟發生過什麼。
「作孽喲!」圍觀的富太太們害怕又好奇地伸長脖子往樓里看,嘖嘖咂舌,「這白家姐弟兩看起來都溫文爾雅好說話的,沒想到竟然是殺人犯!」
「可不是嘛,你沒聽說這樓下的地下室里全是屍骨,」旁邊的人壓低聲音說得神神秘秘,「據說那傷口不是刀傷也不是槍傷,全是人啃出來的牙印!」
「哎喲,」張太太誇張地叫了聲,再不敢看向那棟別墅,拉著好友匆匆走開「這地方晦氣死了,住不得人的喲!回家趕緊叫我家那口子把這死人地給賣了,換個地住去!」
遠遠站在陰影下的江曦看著走里走出,不知道抬出多少具屍骨。莊令說如果不是程家平利用禁術,請了不該請的東西,白若早該死了。就算後來他們見到的那個白若也不能算是她了,活著的行屍走肉,只能靠人血人肉為食。
莊令說這話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可語氣讓江曦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她偷偷瞄瞄他的臉,卻見他並沒有看向白家別墅,目光凝聚在了遠處一點。她看過去,沙沙,風掃過頭頂的樹蔭,一朵白玉蘭墜落在她眼前擋住了她視線,有什麼一閃而過,等她再看過去時發現莊令看著那一點什麼也沒有。
是什麼也沒有,還是剛剛有什麼卻走了?
江曦多看了兩眼,沒發現什麼後也就無所謂的轉過了頭,繼續追問莊令:「我被程家平捅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心口不疼嗎?」莊令每次都會回答這句不相干的話。
一來二去後江曦生氣了,可是奇怪的是他每次問完那條兇殘嚇人的傷口就會隱隱作疼,疼到了心臟深處。即便如此,江曦仍不放棄對莊令的軟磨硬泡,磨久了磨得她火氣也上來了:「莊令,作為那夜的當事人我想我有權知道發生了什麼吧!你這麼藏著掩著,只會越讓我覺得你心虛,有什麼見不得事不敢告訴我!」
莊令撐傘的手不自覺一頓,雖然不想承認,但不置可否地江曦說中了他的心事。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一種淡淡的心虛感,畢竟前世恩怨與這一世的她沒有任何關係,知道
第五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