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會欣喜若狂地抓住呢!
誰知道他大爺的,我好不容易主動不裝逼了,但是他卻是遲鈍得我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頓再說!
他就這樣掃了我一眼,他直接說:「你自己拿著吧,我拿著書呢。」
我感覺自己太特麼的自討沒趣了!
有些鬱悶,我哦了一聲,把自己的爪子收了回來,我徑直加快腳步往前走了。
正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發出的沉悶聲響,很快我被人從身後狠狠地環住了,張競馳隨即湊過來說:「除了牽手,我更想光明正大地抱抱你。」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你忽然願意跟我談談心,我覺我像在做夢,我怕我一鬆手,我們又變成之前針鋒相對的樣子。那樣子太煎熬了,我一分一秒也不想過了。」
我僵了一下,過了一陣我緩緩地說:「我剛才在陳亮的奶茶店遇到羅米慧了,她跟我聊了很多,她說了生病了,還跑去我家找我。這些事,你在福建那麼久,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張競馳將加諸在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他說:「因為你為了我吃了很多苦,你為了我掉了很多眼淚,我不想再說那個,我了解你,你知道了肯定會自責會內疚。」
我怔然:「如果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一直都那麼怨恨你呢?」
張競馳將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唇忽然湊到我的耳邊,他似乎怕驚擾了什麼,他慢騰騰地說:「你會對我心軟的,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爸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我百感交集。
回到張競馳的家裡,他開始獻寶般地拉我去陽台,原來他不僅在對面種了檸檬樹,他這邊的陽台上也種滿了,他指著那些樹說:「我因為腫瘤壓迫住了視覺神經,我瞎了一段時間,啥也做不了,我就開始摸索著種這些,我那時候怪你,我覺得你不該叫橙子,因為橙子是甜的。我覺得你該改名叫檸檬,你讓我覺得很酸。後來我也忘了怪你,我覺得,種種檸檬樹挺好的,至少它們真的會長果子。」
他輕描淡寫地向我描述我不在這裡,他過的日子,我的心一暖,卻不知道說什麼,於是我哦了一聲。
張競馳笑了笑,他說:「我再帶去看看別的。」
他的家裡面已經全部打通了,跟個廣場似的,我來一次基本除了洗手間就能看到全景了,我真不知道他還能帶我去看啥。
沒想到,他拽著我就往床那邊走去。
臣妾差點沒給嚇死啊!
雖然說,我還愛著他,我確實在心無旁騖心無嫌隙地跟他複合了挺高興,但是我也不想複合第一天就特麼的滾床單啊!更何況,看他的樣子,明顯手上是沒有杜蕾斯的。
在經歷了喪子之痛之後,我覺得我們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不能再讓自己,在沒有一紙證書的情況下,任由有小生命在我的肚子裡面安家。
而要杜絕這種情況,那就是我要拒絕沒有任何措施的婚前性行為了。
於是,我把自己釘在那裡,我有些鬱悶地說:「張競馳,我們雖然算是和好了,但是咱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你要想去床上躺著,你自己去,我坐沙發那邊去。」
張競馳自然是秒懂了,他隨即笑了,他一下子像以前那樣敲我的頭,他說:「你學壞了!我就是想給你看些東西,這個東西不是我身上的!「
在他伸手敲我的頭那一瞬間,我有幾秒鐘的恍惚,我覺得我們之間和諧得就像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就如同夢境一樣。
就在我愣神之間,張競馳已經拖拽著我,走到了床邊,他蹲下去,在床底下拉扯一陣,最後他拉扯出來一個箱子。
那個箱子裡面,裝的是我當初帶不走的印表機和破電腦。
我看得發愣,張競馳倒是淡定,他說:「我每三個月就試一次,還是好的,還能用的。」
我忽然鼻子一酸,我說:「你傻啊,留著這個幹嘛?」
張競馳聳了聳肩,他挺老實地說:「其實我有次實在看著堵心,就把它們拿下去扔了。但是等我上來,我後悔了,我怕你以後回來,要知道我把你的東西扔了你生氣怎麼辦,於是我又下去找,它們被清潔阿姨撿走了,我又費了大勁才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