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沒有觀眾的時候,她趙小寧不屑於展現她的演技。
在將門反鎖了之後,趙小寧剛才的淡然笑意已經全然不見,就好像她趙小寧剛才壓根沒有笑過一樣。
她恢復了滿臉的冷如仙鶴,她的語氣裡面帶著那種淡而又濃的高高在上,她說:「坐吧。」
除開別的不說,我在昨天研究群誠的管理層分布之後,知道趙小寧後面會是我的上司,現在上班時間,她這麼個上司讓我坐,我坐就是了。
我也想看看,在沒有觀眾的情況下,她撕開面具,面具下露出的到底是個什麼讓我覺得惡寒的樣子。
慢騰騰的,我踱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趙小寧踩著細碎的步子慢騰騰地走到她的辦公桌那邊端著一杯咖啡過來,她坐在我對面,風情萬種而又優雅萬分地抿了一小口,又是輕輕地放在茶几上,她這才緩緩開口說:「林四四,沒想到你的臉皮倒是挺厚的,呵呵。」
哪怕我早知道趙小寧已經不再是我的朋友,可是她張嘴說的這麼一句話,還是讓我稍微怔然了一下。
趙小寧,就那麼直接撕開面具來挑釁我了?
即使我沒看過孫子兵法,但是這幾年的流離浪蕩也教會了我一個道理,兩方交戰時,切忌太早露出自己的底牌,也切忌太早出儘自己手中的牌。
毫無疑問,現在趙小寧的手上抓著的牌,都比我的牌好。
就算我不想陪她這樣心機太重的人打這一手的牌,我懶得再去為四年前她騙我那麼苦的事跟她撕來撕去的,但是如果趙小寧非要將我拽進一個非要分出一個你死我活的漩渦中,那我也不怕她。
這幾年風裡來雨里去的討生活,我什麼樣的賤人沒遇到過,我決定靜觀其變,這個時候還是先摸清楚趙小寧的心思比較重要。
然而,我很快輕笑說:「小寧,你越來越愛開玩笑了。」
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趙小寧把語速放得更慢,她淡淡地說:「林四四,這裡沒別人,你就不必端著了。畢竟你在群誠呆不久,你在明輝的身邊也呆不久。像你這樣的人,有些不屬於你的世界,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別削尖了腦袋拼命往裡面擠,要當心一個不小心,你會擠個頭破血流的。到時候你想哭哭啼啼,連個訴說的人都沒有。」
我覺得我應該繼續裝傻。
我露出一副很是懵逼的表情看著趙小寧,裝作天真懵懂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小寧,你在說什麼呢?」
趙小寧的嘴角露出一抹鄙夷與不屑混合在一起的嘲笑,她說:「林四四,我想你必須搞清楚一件事,我趙小寧跟你不是同路人,四年前不是,現在更不可能是,你還是喊我趙總助比較好,我和你的關係,沒有去到那種你可以不帶姓氏地稱呼我的地步,你懂了?」
頓了一下,趙小寧又瞥了我一眼,她繼續緩緩地說:「如果說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確實對你心存同情,那就是你在椰風被所有的同事孤立排擠,被胡大濤吆來喝去罵得像一條狗一樣的時候。林四四,如果你一直那麼可憐巴巴的像一條狗該有多好,那我還是挺願意對你這條可憐的狗獻出我的同情和憐憫。但是你為什麼那麼沒有眼力,那麼不識好歹,要勾引我趙小寧看上的男人呢?如果你不去搶原本屬於我趙小寧的東西,我甚至不屑於對你動手,可是你為什麼偏偏就要與我看中的男人卿卿我我,刺激我?」
即使我有做心理準備,可是趙小寧這番話,依然如同一個炸彈那般,在我的心裏面轟的一聲炸開,像是要把所有埋藏在我心裡關於與趙小寧之間那段小小的所謂友誼,全部炸毀,灰飛煙滅。
我想想那一年,她說起她的阿帥,她說起她與她的阿帥酒醉後那一夜,說起後來她與那個叫阿帥的男人不了了之的結局,我曾經心疼過她安慰過她,現在想來,那些場景無比諷刺,也無比噁心。
再想想原來那個叫餘明輝的曾經有著璀璨入繁星的眼睛的男子,曾經以他的騎士風度把我感動得死去活來的男子,曾經在我痛失親人用他的默默無言陪伴我的男子,他原來在屬於我之前,就先屬於了趙小寧,他竟然與趙小寧有過肌膚之親,想想趙小寧跟他那一次,還是趙小寧的第一次,我的心就像是磕了石頭一樣,說不上的難受。
可是我不得
129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