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簡訊給我的人,是林至誠。
不知道是不是發錯了,沒有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也沒有那麼的盛氣凌人,他說:「我去出差了,周五回來。我的電話隨時暢通,可以打給我。」
百思不得其解,我回了一個問號過去。
簡訊沒再發過來,我覺得莫名其妙,卻也沒再深究。
接下來的好幾天,我每天跟著陸小曼坐著公司司機龍哥的車跑去松崗看廠,每個工廠看起來都挺高大上的,陸小曼還帶我到產線上面看了,總之環境衛生啥的都挺好,看不出啥異常。
但是陸小曼她能侃,去到哪個廠都能侃上大半天,這不,周五就因為她侃得晚了點,我們全被堵在了路上。
九點左右,我們都餓得頭暈腦脹了,車還在福田體育公園路這邊跟個蝸牛爬似的,我伸出脖子看外面,看見棵樹都覺得它是不是好吃。
正餓得想要毀滅世界的時候,林至誠的電話忽然打進來了。
帶著滿腹的狐疑,也帶著一種他林至誠特麼的又要找我麻煩了的心情,我按了個接聽。
破天荒的,他的語氣可溫和了,他問我:「你在哪裡?公司沒人,宿舍沒人。」
受寵若驚到不行,我怕自己要變結巴了,只得裝作很淡定地問:「幹嘛?」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沒被我拖長,電話那頭的男人直接來了一句:「別廢話,報地址。」
膽子太瘦,我又被嚇了一跳,抬起眼帘望了望,我說:「好像是福田體育公園南門,我跟小曼還有龍哥,被塞這邊了。」
他噢了一聲,很快說:「哦,那我們現在離很近,你就在路邊下車,我在南門等你。」
他的態度好得讓我起了雞皮疙瘩,我還想問到底啥事,還想說我飯都還沒吃如果要加班我肯定得先去吃飯啥的,電話就被掛了。
挺無奈的,我跟說我有點事要下車,陸小曼餓得快發暈了,也懶得八卦我了,就讓龍哥把我丟路邊了。
生怕太慢又遭到林至誠的冷言冷語,我走得很急,穿過馬路之後就直接小跑了。
南門那邊人來人往的,可是我大老遠就能在人群中看到了林至誠。
沒穿著西裝,他現在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長袖polo襯,一副休閒簡單的樣子,卻鶴立雞群。
我偷瞄了他不下三十秒,這才放慢腳步,慢騰騰地走過去,往他面前一杵,有點不自然地問:「林總,請問你找我什麼事嗎?「
猝不及防的,林至誠忽然伸手出來一把握住我的手,淡淡地說:「先去吃飯。」
我完全摸不著頭腦,又因為被他握住了手,曾在夢裡面無限循環的場景終成現實,可我卻是臉到脖子等等地方的溫度徒然升高,只得下意識地要掙脫。
可是林至誠的手勁挺大的,被他禁錮住,也可能是因為我不夠堅決,我愣是沒能甩開。
正甩得過癮,林至誠又是淡淡一句:「作為你男朋友,我牽下你的手不過分,別甩來甩去,跟多委屈你似的。」
他不會是去出差幾天,臨時遇到冰雹啥的,把腦瓜給砸壞了吧?
他明明挺嫌棄我的,這是有多生無可戀,才能說出這番話來啊?
膽子小真短命,我差點就被他嚇死了。
吐槽完,我還是挺愛開動腦筋的,結合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我覺得生財的光明大道就在眼前了。
我小心翼翼地說:「林總,是不是因為你家裡逼婚了,你需要我給你做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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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跟多委屈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