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為了利益把我這樣拿去作踐吧。
想到我居然懷疑他的人品,這讓我感到羞愧。
情緒複雜,在心裏面暗自涌動,嘴微微張了張,我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我總不能說:「張明朗,哎,雖然你嫌棄我不要我,但是我放不下你,我無法旁觀別人給你使絆子,我無法旁觀你有麻煩也不幫忙。」
那樣顯得自己多偉大多聖女白蓮花,我都不忍說了。
最終我忍不住挪揄自己說:「呵呵,反正我作踐不作踐自己,我也就那樣了。」
語氣裡面的疏遠和距離感,還有自暴自棄的味道,大概張明朗也感覺到了。
張明朗的臉上還是怒氣沖沖,瞪了我一眼,表情複雜,忽然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作為納斯達的一員,如果你因為去見了納斯達的客戶而出了什麼事,公司是要負責的。我希望你明白,別想著給公司添堵。」
我輕輕哦了一聲,最後側過臉去說:「謝謝張總提醒。我先走了。」
說完,我低著頭快步走到門邊,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這一次,我還是走得很慢很慢,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一直走出了酒店的大門,假裝不經意地回過頭去看看,後面空無一人。
自嘲地笑笑自己太高估自己也太貪心,我又是矯情地紅了眼眶,一邊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一邊回想那個亂七八糟的美夢,越想越心酸,差點就在公交車上哇哇大哭了。
最終還是無驚無險地回到了家裡,準備去洗個澡再去補個覺,我忽然接到了林啟程的電話。
他沒喊我小陳,而是急急匆匆地說:「陳三三,你現在在酒店還是在哪裡?」
我把腳上的鞋子蹬了,坐在床上,帶著對林啟程的些少惱怒,我卻不得不掩飾著放低聲調說:「在家裡。」
林啟程一聽這話,似乎放下了心頭大石,冷不丁問我:「陳三三,你覺得在納斯達,我對你怎麼樣?」
我有點疑惑,卻也帶著一點兒狗腿子意思說:「對我很好,謝謝林經理。」
林啟程忽然輕輕笑笑說:「那麼陳三三,你覺得我對張明朗忠心嗎?」
我把東倒西歪的鞋子扶好,淡淡地說:「林經理,你有事就直說吧,你對我的好我記著,你說的我要能做到,肯定不會推辭。」
林啟程樂了,開始滿嘴跑火車,毫不吝嗇地誇我暗示我:「你來公司第一天我就覺得你聰明。也是,曾經跟張明朗談過的女孩子,蠢一點也不可能。是這樣的,昨晚張明朗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消息你去陪謝存輝喝酒了,他給我打了電話訓斥我,那意思覺得是我支使你去的。你認為是我支使你去的嗎?」
林啟程剛剛說完這番話,我心裏面忍不住吐槽了,臥槽臥槽啊!林啟程你丫丫的當然沒拿著槍指著我的頭顱說我不去就斃了我,但是我能去陪謝存輝喝得死去活來跟你也脫不掉關係啊!
又想了想,林啟程最後也是把選擇權給了我,是我要充好漢的,怪他也不能讓自己變美一點啊!
穩了穩情緒,我又是淡淡的語調說:「林經理,肯定跟你沒關係的,是我好勝心強,求勝心切就去了。」
林啟程很是滿意地說:「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特別聰明的女孩子。不過陳三三,還有一件事,你還是給謝存輝打個電話吧,號碼等下我發給你。張明朗那脾氣你知道的,我總覺得他是把謝存輝開罪了。」
掛了電話沒多久,林啟程的信息發了過來。
看著那一串陌生的數字,我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提取出來,撥通了。
臉貼著話筒,我對著電話說了一聲:「你好?」
謝存輝的聲音冷冷的,有著那種生意人的疏遠感,大概他把我當成周末的推銷電話了。
我趕緊自報家門說:「謝先生,我是納斯達的小陳。」
謝存輝輕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說:「陳小姐是打電話來感謝我的嗎?」
我有點疑惑,問了一句:「什麼?」
謝存輝呵呵笑了一聲,慢騰騰地說:「看來陳小姐完全忘記昨晚的事了。」
謝存輝的語氣裡面,帶著戲謔,我的腦袋裡面,立馬像是有人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