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硬著頭皮迎著謝存輝的目光,有點不知道死活地說:「謝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謝存輝呵呵笑了一聲,慢騰騰地從茶几上拿了一根煙點燃,慢騰騰地說:「陳小姐認為這是威脅,那就肯定是威脅了。愛玩愛看就來網。。」
我一時語塞,站在那裡又是一副傻呼呼不知所措的樣子,兩隻手絞在一起沉默著。
謝存輝忽然爽朗地笑說:「我覺得你會坐下來跟我繼續喝酒的,因為你是聰明人。」
我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坐到了謝存輝的身邊去。
謝存輝很是滿意我這個反應,端過另外一杯酒說:「陳小姐,來,走一個。俗話不是說,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嗎?」
我笑得比哭還難看,接過來小心翼翼地說:「謝先生讓我喝,我喝了就是。希望謝先生大人有大量,別太為難納斯達。我們真的很有誠意一起解決問題,也想繼續合作下去。」
謝存輝挑了挑眉,示意我把這杯酒幹了。
接下來,謝存輝倒還算是個君子,兩個人玩玩骰子喝喝酒,他對我保持還算紳士的距離,沒對我動手動腳。
不知道是大話骰子玩得太爛還是心情不好影響發揮,我一直輸一直輸,很快喝多了。
慢慢的這個包廂開始變得模糊,所有有著凌角的桌椅都變得有點圓圓扁扁,就連謝存輝的臉都有點模糊。
潛意識告訴我,我得趕緊站起來回家,要不然後果難以設想,但是身體卻軟綿綿地臥在沙發那裡,頭很重很重,怎麼都撐不起來。
這時,有個魅惑的聲音說:「你喝多了,我送你去酒店休息一下。」
這個聲音消失在空氣裡面,然後我昏昏沉沉被一個人架了起來往外面走。
那殘存的意思拼命在喊,快醒過來啊!
可是身體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最後我被放倒在一張軟綿綿的床上,有隻粗糙的手覆上了我的臉。
一直做很久很久的噩夢的我,破天荒夢見了張明朗。
他還是像年輕的時候,穿著白色的t恤,剪著很簡單的學生頭,他伸出手來情深款款地撫摸我的臉,他對我喃呢地說:「陳三三,我懷疑我很愛你,怎麼辦才好?」
在夢裡面,他的臉比這段時間看到的還要清晰,他明明很是陽光明媚,卻緊緊皺著眉頭,像是遭遇了什麼煩心事一樣。
我有點兒犯花痴了,伸出手去摸他的鼻子,一點兒都不矜持地說:「嘿嘿,張明朗,你長得可真帥啊,是我喜歡的類型。皺眉也帥,比好多男明星還帥呢。」
忽然,眼前的男人就把我的手摘起來,皺眉說;「陳三三,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我越來越看不清了。」
說完,他忽然俯身過來,把手伸到我的頭髮下面微微抬了抬我的頭,唇就這樣貼了過來,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個蜻蜓點水。
觸感很真實,他的唇溫熱柔軟。
我有點貪婪,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紅著臉大呼小叫:「臥槽,好久沒做那麼好的夢了,這夢最好永遠也別醒了。」
可是美夢終將過去。
早上醒來,頭痛欲裂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慘慘的床單,陌生而又冷漠。
不遠處的洗手間裡面,傳來了一陣陣的水聲。
回想到昨晚跟謝存輝喝酒喝多了,我驚叫著掀開了被子,卻看到衣服完整無缺穿在身上,手機和包包就放在床頭櫃那裡。
強撐著頭疼,我慌慌張張地跳下床,有點六神無主。
這時,洗手間的門突兀地開了。
張明朗冷著臉擦著頭髮,盯著我問:「酒醒了?」
這是距離我跟他坦白那個晚上一個星期了,可是我依然覺得尷尬與難堪,低著頭說了一句:「醒了,我走了。」
張明朗卻冷哼了一聲,張嘴就罵我:「陳三三,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樣?你就沒點安全意識嗎?一個女孩子家家,陪著一個就見過幾次面的老男人喝得天昏地暗,你是有多想作踐你自己?」
張明朗這話一說,我明白過來,不是他讓我去陪謝存輝的。
然後又有點羞恥,我居然把他當成那樣一類人。
他怎麼不再待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