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頭肯定擰成了一團,但是我覺得自己要發起火來把這個裝單純裝無辜的女人給滅了,反而顯露自己很是沉不住氣了,所以我輕笑了一聲,淡淡地說:「我的朋友跟蘇小姐的思維有點差異,可能是因為他們之前家教都不錯吧,他們都覺得叫人三兒啊小三啊,是罵人的話,我的人緣還沒差到這樣的地步。」
說完,眼看著蘇小米的嘴巴微微張開打算說話,我趕緊又加了一句:「誒呀,你應該家教還是不錯的,就是可能你爸媽沒給你說過這詞真正的意思,所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罵我的,我不怪你,真的,不用道歉了。」
我這些話說得可圓可扁,蘇小米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悅,卻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估計是她不好發作。然後她反而轉而對沉默在一邊的張明朗說:「師兄,明天都放假了,你們應該也不急著回去,不如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好好聊聊?」
我循著她的聲音望了望張明朗,他的表情有點彆扭,然後我聽到他說:「下次吧,我們得回去休息了。」
說完,張明朗又是牽起我的手,作勢就要走。
誰知道,蘇小米依然淡淡笑笑說:「師兄,你這樣急著避開我,三三可能都要覺得你的心裏面有鬼了。」
「當然,就算你夜半三點送我回家,還怕我在電梯裡面遇到什麼不好的事,非要把我送到家裡,我也知道你現在可能對我沒啥意思了。」
幾番交戰下來,我這才發現,之前跟我交手較量的黃思敏,她簡直就是國產動漫《喜洋洋灰太狼》裡面蠢萌蠢萌的灰太狼,而面前的這個女人,那才叫真厲害,句句話都說得曖昧橫生模稜兩可,而當我想去深究的時候,又覺得自己要深究下去,那就顯得自己太小氣。
見識到了她的厲害之處,我覺得我要省著油,就不算是好燈了。所以我淡淡笑笑說:「蘇小姐你這樣愛開玩笑,我老公就算心裏面沒鬼,都被你這樣模稜兩可鬧得心裏面有鬼了。」
說完,我主動貼得張明朗更近,與他十指交錯,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較勁啥,只是覺得我們這頭還沒確定要散呢,就有人蹬鼻子上臉來沖我叫囂,在曖昧不明地說她跟張明朗多怎麼樣怎麼樣,傻子才會慣著這樣的。
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主動湊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張明朗淡淡開口說:「小米,我跟你嫂子就先走了。」
蘇小米哦了一聲,帶著淡淡的情緒,突兀地來了一句:「師兄,同校幾年,同事又是幾年,請你去喝杯咖啡,就那麼難嗎?我覺得三三挺大方得體,不會介意這點小事的。」
我了個擦擦,三兩句就把我堵得半死,這意思就是我要不樂意讓他們去喝東西,那就是我小心眼了臥槽!
以前見到這些妖孽,估計我還是慫得跟一枚沒加餡料的包子一樣,一點兒底氣都沒有,但是現在我覺得我絕對是一個餡料充足的胖包子一樣,更破罐子破摔一些,就能進化成錘子了。
於是我按捺住內心恨不得滅了她的衝動,順應著她就說:「對的。」
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結婚了,連他老婆都在面前,還敢巴巴貼上來的女人,我還真是有興趣知道她到底想幹嘛。
張明朗有點無奈,卻沒再說什麼,而是繼續牽著我的手,走了好一陣,進了一家挺高端的咖啡廳。
我確實不常來這樣的地方,卻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顯得自己多翠花似的,所以我一進去就舒舒服服窩在那個軟綿綿的卡座裡面,然後輕飄飄地扶著張明朗的胳膊,小聲地說:「你知道我愛吃什麼,都要幫我點呀。」
大概我這樣撒嬌的語氣,張明朗有生之年第一次聽到,他受到了不小不大的驚嚇,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也估計是考慮到我肚子裡面的娃,他沒給我點咖啡,而是點了一杯西柚汁,他自己點了一杯藍山。
而蘇小米,以慵懶的姿態坐在對面,點了五杯長島冰茶。
不得不說,這家咖啡廳的效率,比我之前上班的名匠咖啡館快了挺多,點單下去沒多久,東西就送了上來。
在這樣昏暗曖昧的燈光下,三個人的臉上神色各異,沉默僵持著。
最後,蘇小米優雅撩動了一下她面前其中一杯飲品,端起來一飲而盡。爾後她放下杯子,又喝另外一杯。
一直見底了四杯之後,她這才
138心裏面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