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輕歌怨天道不公。一筆閣 www.yibige.com
在見到閻碧瞳後,看見了活生生的閻碧瞳,輕歌的靈魂深處似有煙火絢麗,滿心的荒蕪土壤一瞬之間百花盛放,綠的葉隨風而飄。
其實,天不曾虧她。
輕歌小腦袋在閻碧瞳(身shēn)上蹭了蹭,許是逃亡的原因,閻碧瞳的衣裳混合著各種味道,但輕歌覺得,沒有什麼比這還動人的香味了。
啊!
一道尖銳刺痛感出現在輕歌腦海,輕歌雙眸發直,而後發黑,兩眼一黑倒在了閻碧瞳的懷中。
腳步聲緩緩起。
方獄緩步而來,他冷漠刺骨的眼神淡淡睨著昏死過去的輕歌。
「你對她做了什麼?」閻碧瞳慌張地抱著輕歌,朝著方獄大喊。
她看著輕歌(身shēn)上的那些血痕傷口,不由淚流滿面,痛不(欲玉)生。
「跟我回家,我能保她一命。」方獄朝她伸出手,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優雅姿態,從容而超然。
方獄的另一隻手上還有著被閻碧瞳咬碎的傷口。
閻碧瞳卻沒有絲毫的在乎關心。
「做夢。」閻碧瞳咬牙切齒,近來她刻意討好方獄,讓方獄掉以輕心,又趁亂逃走。
她拔山澀水,逢人便問,你可知夜輕歌在何處。
她聽說夜輕歌在中州,她便不辭辛苦去中州。
她聽說夜輕歌去了幽南聖地,她便趕往幽南。
她聽說在定山坡,她飢腸轆轆,行將餓死,卻也只是喝了幾口泥水便趕往定山坡。
……
她要保護她的寶。
方獄失望的看著她。
果真如此,若非有心利用,閻碧瞳的溫柔從來都吝嗇於他。
方獄垂眸,殘忍而無(情qing)的開口:「神主的旨意,沒有人可更改,輕歌是將死之人,除我之外,沒人能保護她。你來保護她嗎,你拿什麼去對抗神主,還是你那個沒用的丈夫,他若對上神域,只會被挫骨揚灰,碎屍萬段。你別無選擇。」
方獄再度拿出金光閃閃的聖旨,十幾道金色符文在長空之中浮動,隱隱有直((逼bi)bi)輕歌的趨勢。
柳煙兒從閻碧瞳出現始便在暗中觀察,她見方獄威((逼bi)bi)利(誘you),不顧雙手疼痛,拔出殘月刀,冰封千里荒地,一個箭步出現在閻碧瞳面前,殘月刀橫空而出,隔開了方獄與閻碧瞳。
「夫人莫要害怕,輕歌醒來最想見的人,是你。」柳煙兒說。
閻碧瞳坐在地上抱著輕歌,她低頭戀戀不捨的看著輕歌。
她還記得,那時,輕歌還在襁褓之中,那么小。
真是神奇,十幾年一晃而過,當初的小嬰兒,竟出落的亭亭玉立。
閻碧瞳擦去臉上的淚,她在衣裳里掏啊掏,好半天過去,掏出一枚碧青色的平安玉墜,掛在輕歌脖頸上。
「願我兒百歲無憂一世安,願我兒(嬌激āo)妻佳婿有良緣,願我兒修煉之路暢無阻,願我兒錦衣玉食富貴命……」
那是古老的曲子,輕緩的語調,訴說著悲戚。
風錦眼眶一紅,跪在閻碧瞳面前,「夫人,不要走。」
「夫人,你何時再回來看她?」龍釋天問。
閻碧瞳低頭在輕歌額見落下一吻,她眼眸溫潤欣慰的看著一眾人。
輕歌(身shēn)旁有這些人,她很開心。
可惜的是,(身shēn)為娘親的她,始終無法做到陪伴。
的確如方獄所說,神域是諸神天域之尊,沒人能抵抗。但方獄能做到……
閻碧瞳在輕歌肩上撿起幾根掉落的白髮,她小心翼翼扯下髒兮兮的衣袖包好。
她哭到眼睛紅腫,上下眼皮只有一條縫能睜開,眸子酸澀微疼。
她深吸一口氣,無奈地站起(身shēn),走向方獄。
方獄握住閻碧瞳的手,脫下(身shēn)上披風裹著閻碧瞳的(身shēn)子,又揉了揉閻碧瞳腦袋,整理閻碧瞳凌亂的髮絲和不堪的衣裳,見閻碧瞳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方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對,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