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長嘆一聲,心中感慨,覺得自己這次是非死不可了。
看到衛宮士郎的反應,間桐髒硯發現了異常的地方:「對我們系統陣營的人來說,雖然戰死並不光榮,但也不該為此嘆息這個衛宮士郎是怎麼回事?他好像對身體的死亡存在畏懼!」
這裡不得不再細說一下系統陣營的特色靈力宮。
正常情況下,沒到化級——也就是自身貯藏的能量,再加上靈之力總和達到十八源的超凡,根本沒資格在靈墟海建立靈力宮。
一方面,化級以下超凡的靈之力不夠,無法在靈墟海里社指出保護靈體的屏障;
另一方面,即使僥倖造出了靈力宮,化級以下超凡也維護不起,光是不斷保持屏障的靈之力,就能在短時間內把化級以下超凡抽空。
不過,系統一方的人,無論什麼級別,哪怕是最低的金級超凡,也可以在大寢室一樣的集體靈力宮中,占據一塊位置,留下自己靈體的一部分。
這是因為,系統一方的靈力宮並非是由使用者本人建造,而是由達到一定級別的強者(比如光之使者)來建造的。
間桐髒硯、衛宮士郎、赤兔馬等人為光之使者戰鬥,光之使者給間桐髒硯等人提供福利保障,最主要的是庇護著間桐髒硯等人的靈體種子,讓間桐髒硯等人哪怕戰死,也有復活的機會。
雙方各盡其責,所以系統一方的管理體系,才可以在毫無感情基礎的情況下,仍能按照既定的規律運轉。
而間桐髒硯等人使用集體靈力宮的後果之一,就是他們這支分隊當中,有任何一個人出了問題,其他人都要跟著受罰。
受罰程度有高有低,反正系統一方有著嚴謹的劃分,絕不會出現罪責與懲罰不相符的情況,但無論高低,責罰都會讓間桐髒硯等人生不如死。
最嚴重的莫過於身體和靈體徹底泯滅,永遠消失。
因此,間桐髒硯理所當然會關注衛宮士郎的異常。
而衛宮士郎顯然還沒察覺到自己心態上有了變化。
畢竟感情這種心理層面的潛意識,幾乎不會直觀的表現出來,人們都是在不知不覺、無聲無息之間,便被感情控制到難以自拔的地步。
當然,衛宮士郎現在只是被時間線上的其他衛宮士郎影響,喚醒了他為了遵守規矩,一直努力壓制的感情。
衛宮士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間桐髒硯惦記上了,他因為難逃一死,而感到心煩意亂,忍不住對太公望抱怨道:「到頭來,我,還有我的隊友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太公望顯然沒料到衛宮士郎會突然感性起來,按照他從蓋亞、阿賴耶那裡得到的信息,他判定系統一方的人都沒有心,是純邏輯的生命體。
由於衛宮士郎太過異常,向來善於言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太公望卡殼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衛宮士郎。
反倒是戰場之外的太二,聽到衛宮士郎無奈的疑問後,不經任何思考,脫口而出道:「每個人存在的意義都應該自己去尋找,不該等著別人賦予。」
說完之後,太二一臉奇怪:我為什麼要說這種話?這和我以往的作風不符啊!
太二很少說心靈感觸類的話,一是心靈感觸類的話大多和雞湯有關,太二這種被心靈雞湯燙過,又被毒雞湯淋過的人,實在懶得給別人灌雞湯——除非有生意方面的需要。
二是衛宮士郎不值得,太二從未起過收服衛宮士郎的念頭,甚至於說,所有系統一方的人,他都懶得沾染,不,是避之不及!
畢竟系統一方和千年蟲是絕對的敵人,有些人可能會選擇挾系統一方自重:跟系統一方暗通款曲,然後再以此和千年蟲講條件,太二卻不會那麼做。
太二本能的認為:自己跟系統一方合不來!一旦在千年蟲和系統一方之間左右搖擺,最終結果只會是被千年蟲拋棄,再被系統一方幹掉。
儘管太二的本能並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