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飛揚自有計劃?叔父所言何意?」血萬戮問道。
血千秋卻轉而反問:「我處處防備著陰九泉,對此你如何看?」
血萬戮皺眉思索一番,亦是不解道:「陰九泉不值得信任,這自是沒錯,但叔父你曾教我用人之道,如今也正是是用人之際,陰九泉對鬼界最為熟悉,而且因為血書已受咱們鉗制,正應該恩威並施的時候,你這麼明顯的防備他,豈不是要把他往佛道那一方推?就不怕他轉而與佛道三人聯合?」
「說得有理有據,但還是錯了」血千秋笑道:「何必我們推,若我料得不錯,陰九泉已經是他們的人了」
血萬戮一驚,道:「叔父何出此言?」
「你還記得初入此密室時的情形麼?我們追蹤陰九泉至此,卻因搜尋密室開啟方式,晚了約一刻鐘時間才入密室,入內之時,便見應飛揚正欲殺陰九泉。」
血萬戮不解:「這又怎樣?」
「陰九泉一人勢單力薄,難敵佛道三人之手,一刻鐘時間,理應早能分出勝負。」
血萬戮經一點撥,也察覺不對,但也不敢斷言,又提出其他可能,「或許是佛道三人方經大戰,體力傷勢未恢復,所以一時難將陰九泉制住。」
血千秋搖頭道:「若陰九泉真難以應付,才更該聯手對敵,但那時只有二人應飛揚、天女二人迎敵,張潤寧已在藥池為他師叔上藥療傷。」
「徐未央的傷情不能耽擱,所以張潤寧才先以療傷為首要,這也不無可能。」
血千秋道:「也許吧,但我認為最有可能的是,陰九泉在一刻鐘內已被應飛揚他們所制住,並在逼迫下達成某種協議,張潤寧這才敢安心替徐未央療傷,而待我們打開密室之門時,應飛揚又當機立斷,做出欲殺陰九泉的模樣,就是為了讓我救九泉,陰九泉自然也順理成章的入了我們這一方。但他表面上暫時是我們一夥,實則是應飛揚的內應!」
血萬戮難以置信道:「開門不過短短瞬間,那小子真能在這瞬間功夫想這麼多,做下這最合適的判斷?」
「原本我也沒想這麼多,但這幾日交鋒下,發現這小子頭腦轉得確實挺快,恐怕真有這可能。而我起疑之後,也對陰九泉有了試探幾番,現在已幾可確認!」
血萬戮拳頭砸地怒道:「可惡,難怪叔父這麼防範他,每次說話都將他趕出,不過,何不直接殺了他,乾淨利落!」
血千秋搖頭道:「你又錯了,我將他趕出並不單純是為了防範他,而是給他創造機會。」
「什麼機會?」
「自然是給他,和應飛揚接觸的機會!」血千秋雙目精芒一閃而過,更顯深不可測。
石室之外,陰九泉正滿懷怨恨的把守,不管應飛揚還是血千秋都被他在心中罵了無數遍,想他在陰魍魎手下時,也算呼風喚雨的人物,哪知近來霉運連連,在血千秋和應飛揚面前處處掣肘,屢屢吃癟。「媽的,把老子逼急了,跟你們拼個魚死網破,就看誰怕誰!」
心中正叫罵著,此時一陣譏嘲聲音傳入他耳中,「陰九泉,你怎又被他們趕出把守了。」
卻見應飛揚已立身在器物房的門口,嘴唇微動,傳音於他。「我讓你在血千秋身邊做內應探出他們虛實,你倒好,每次都被他們趕出來,這幾日沒幫我探出任何有用消息,甚至連他們二人傷勢到底如何你都沒搞清楚,你說說,我還留你何用?」
聲音雖細如蚊聲,但最後卻是殺意畢露,落在陰九泉耳中不啻驚雷,陰九泉慌道:「應公子饒命,那血千秋老奸巨猾,實在不好應對啊,求應公子再多給我些時日,我定能取得他的信任」
應飛揚不屑嗤笑道:「憑你?我已不抱期望,還是另給你個任務吧。」
說罷,應飛揚屈指一彈,一枚丹藥飛入陰九泉手中。「你趁他們不注意時,將這藥丟入藥池之中,千萬別被察覺!」
「這是何藥物?」陰九泉疑問道。
「不用多問,照做便是!」
「可是」陰九泉遲疑著道。「房間都是封閉,若是我也」
「哈哈」應飛揚發出瞭然微笑道:「原來如此,你是怕這藥有毒,會連你一起害了是吧?放心,此藥丹是天女將諸多傷藥補藥調和而成,本身並無毒性,但若丟在藥池中,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