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得隨時可以刺破肌膚的微彎槍尖,在鍾言鬆手後,於空中自然地划過一道圓滿的弧線,反方向彈了回去,感覺右手並無半點割破的痛楚,鍾言硬生生地直往地面上後仰倒下,順便往記憶中肥耳少年腰間的儲物袋一摸,迅速扯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繼續倒下,丹田內土系玄氣飛快地流轉,向外綻放土黃色的護罩。
「忽!」地一聲輕微的氣流擦響,銀光一閃,正愕然看著蒜鼻少年倒地的肥耳少年忽覺得脖頸間一涼,似有騷癢。
他本沒在意,但馬上,這股騷癢便立刻轉為劇痛,自己原本順暢的呼吸也立刻變得極度的困難。
猛然瞪大眼睛,肥耳少年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不敢置信地收手摸著自己的脖頸……。
滿手鮮紅的血……。
然後,他也步了蒜鼻少年的後塵,滿臉駭異地向後方倒下,重重地摔倒在地,卻已氣息漸無。
鍾言這時雙臂已及時撐地,微痛,從下向上,不出意外地看到反彈回去的槍尖割破了肥耳少年的脖子,鮮血直迸。
鍾言迅速收回手肘,又是一個利落自然的後翻滾,迅速拉開與朱伯橋之間的距離,順便將手上的兩個儲物袋收進雲紋戒指里。
然後已翻滾過來全身趴地的他便腰腹用力,雙腿一個360度大翻轉,警惕地起身,戒備。
第一個照面,以一對二,出其不易秒殺,速度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快,甚至已完全趕超前世巔峰,鍾言對自己的信心大增。
不過,做為飛鷹派打算挺進玄徒組個人賽的種子選手,朱伯橋應該有點戰鬥力。自己以玄徒後期對戰杜伯橋這個雙系玄徒大圓滿,單位玄氣的爆發力多少還是有差距的,不能掉以輕心。
「你……你居然殺了他們?你居然敢殺他們?」朱伯橋身後的三名飛鷹派弟子直到蒜鼻少年與肥耳少年紛紛倒地不起時,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頓時震驚地指著鍾言叫起來。
原本十分輕蔑的朱伯橋亦是又驚又怒又臊。
蒜鼻和肥耳之所以願意跟隨他一起在脈界裡闖蕩,就是覺是這樣比較安全。
可是現在,作為本派玄徒大圓滿的出色弟子,居然被一個才玄徒後期的小子在眼前秒殺了蒜鼻和肥耳這兩名同樣玄徒後期的同伴,還來不及救援,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羞怒之色一閃而過,朱伯橋的臉色由冷然迅速轉為羞紅,再由羞紅轉為鐵青,死死地盯著鍾言,陰沉的雙眼仿佛九幽地獄寒冰刺骨:「小子,你死定了!」
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就算這個鐘言是蓮峰派的寶貝疙瘩,也必須死!
「少廢話!想戰就戰!」鍾言嘴角一扯,稍稍調整氣息之後,再次動了。
沒有稱手而鋒利的兵刃,那就將火的爆烈完全融入一雙鐵拳之中。
如流星一樣,他的身體驟然化作一道肉眼難以追尋的殘影,率先撲向朱伯橋身後一個玄徒後期的飛鷹派弟子。
「找死!」朱伯橋臉色再度,迅速撲過來。
「嘭!」可惜,鍾言的速度已遠遠超過了普通玄徒後期的弟子,所以,雖然朱伯橋極力想攔住他,打倒他,但依然低估了鍾言的速度,眼睜睜地隔著一米之距,任這名被鍾言鎖定的玄徒後期弟子被一拳擊中胸骨。
火的爆烈在接觸的那一刻悉數噴發,此人的法衣僅僅是略略亮起一層極薄的土黃色光華,就立刻變得焦枯。
「啊!」慘叫聲尚未完全吼出,這名倒霉的弟子便瞪圓了驚詫的雙眼,不敢置信地捂著驟然塌陷的胸口斷氣而逝。
鍾言這一充滿了爆發力的火系金剛搗碓,竟是直接爆毀了他的法衣,爆穿了他的胸骨,爆焦了他的心臟,爆幹了他胸中噴濺而出的熱血!
不僅如此,斷了氣的此人依然扛不住那股強大的衝撞力,倒飛而退,撞倒了兩名他身後的同伴。
鍾言一擊得中,便立刻移形換影,老練地躲開朱伯橋驚怒之下砸來的尖利鷹爪,在側身,提腳運貫土系玄氣,朝另一名配合著朱伯橋而撲過來的水系玄徒大圓滿弟子就是一招白鶴亮翅。
「嘭!」這名水系弟子的腹部登時被踹了個正中,身上的水藍色法衣在土系玄氣的沉壓下迅速盪起幾層漣漪。
鍾言目光一凝,不假思索地轉身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