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靈兒愣了愣,她沒有想到,紀初楠居然會蹦出這麼一句,來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他牽著往前走了。
白洵顯然沒料到紀初楠居然會跟著走,溫潤的眸子划過一抹陰沉,他推了推眼鏡,薄薄的鏡片遮住了所有情緒,徑自坐進了車裡,率先開了出去。
紀初楠看著那輛駛在前面的布加迪,扯了扯唇角,諒他白洵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兩輛這輛一前一後的駛到了白洵在市區的私人別墅門前,保鏢立馬迎了上來。
「白先生,您回來了。」
白洵點了點頭,徑自繞過保鏢,往屋內走。
巫靈兒只覺得心跳得厲害,手心裡都是汗,紀初楠安撫性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牽著她往裡面走。
剛進屋,就聽白洵聲音里隱隱有些怒火的挑高音調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一名下屬面露愧色,低垂了腦袋,一副認錯太度良好的樣子,連連說道:「屬下辦事不利,請白先生責罰。」
白洵有一瞬間沒有說話,隱忍的怒火就算站在幾步開外的巫靈兒也感覺到了,她不由得蹙眉問:「怎麼了?」
白洵轉過臉來,一臉遺憾的道:「秦墨揚跑了,他所提供的那條線索,是假的。」
巫靈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人在你手裡居然能跑掉,你該不是一開始就在耍我吧?」
真不怪她要惡意的揣度他,實在是自從知道了他不是巫族的人以後,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讓她無法信任。
他不喜歡她,但是卻異常執著的想要娶她,說不清是為了權力,還是為了擺脫巫族強加給他的一些東西。
「如果不是藉口,那就是無能。」紀初楠嗤笑了一聲,不客氣的出聲道。
白洵臉色驀的一沉,卻並沒有理他。
「靈兒,你就這麼看我?」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定定的看著她,臉上沒有半點作戲的樣子。
看樣子,人似乎是真的跑了。
「那你想要我怎麼看你?」她一點都不懷疑,為了能將她從紀初楠身邊弄開,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拿她奶奶做晃子又有什麼不可?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希望你早點找到你奶奶,畢竟,她要是出了事,對我也沒有好處。」白洵目光晦澀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進了書房。
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個文件袋,遞了過去。
巫靈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開看了一眼,就聽白洵語氣不善的說道:「你與其懷疑我,不如遠離你身邊那個男人,這份死亡名單是最新的,那些新增加的死者,都跟他脫不了干係。」
白洵說著,伸著一根纖長的食指,指著紀初楠,語氣里滿是篤定。
紀初楠挑眉,對於這種污衊,他似早已習慣,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涼涼的扯起一邊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的人剛剛告訴我,秦家一家三口一夜之間消失在這帝都,試問除了他還有誰有那麼大本事瞞天過海?秦紀兩家撕逼不過是一場戲罷了,這裡邊藏了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
「李菜去參賽前找過我,她說如果她落在了紀初楠手裡,一定凶多吉少,因為她拿到了決定性的證據。」
「證據?」巫靈兒眼角一跳,紀初楠異饒有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