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局到中醫院,時間在不知不覺當中流逝了。等將這事處理完已將近一點,衛生局長陳政才滿臉堆笑的過來想邀請凌志遠等人共進午餐。
「陳局長,我覺得你現在關心的不該是我們的午餐,而應該是如此處理這事,再見!」凌志遠說完這話後,便頭也不回的抬腳走人了。
陳政才一臉尷尬的站在當場,頻頻衝著柴奎、薛前行、趙鋼點頭,示意他們一路走好。
出了中醫院之後,檢查組就近找了一家小餐館吃了個工作餐,略作休息之後,立即趕往三河縣教育局去了。
檢查組上午在衛生局的消息早就在三河官場傳開了,教育局不出意外的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就在局長向檢查組匯報相關工作舉措的時候,市府一秘柴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便出門接電話去了。
片刻之後,只見三河縣教育局一個工作人員走進會場在凌志遠的耳邊低語道:「凌科長,柴科長請您出去一下。」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心裡很是疑惑,當即便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了。
三河教育局長見檢查組的兩位組長都出門而去了,便停止了匯報,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連喝了兩、三口茶水,仿佛乾的不行似的。
出門之後,凌志遠見到柴奎正在一間辦公室前沖其招手呢,當即便抬腳走了過去。
柴奎見凌志遠進門之後,伸手關上門,滿懷歉意的說道:「志遠,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凌志遠脫口而出道。
柴奎接了個電話便急不可待的將其叫出來,不用說,十有八九和那個電話有關。凌志遠對此很是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聽到凌志遠詢問之後得,柴奎壓低聲音說道:「上午那事有這麼個情況,我覺得有必要和你通個氣。」
柴奎表現的如此急迫,凌志遠猜到十有八九和上午三河中醫院的事情有關,當即便開口說道:「怎麼了?」
「中醫院藥房的藥劑師褚蕾是三河縣常務副縣長吳守謙的兒媳婦,吳縣長打電話過來,說晚上想要請你我吃頓飯。」柴奎說話的同時,臉上有意露出幾分為難的神色,但眼睛的餘光緊盯著凌志遠。
略作停頓之後,柴奎繼續說道:「我本想拒絕的,但吳縣長說只是吃個飯而已,而且就在市里,你看?」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心裡暗想道,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呀,我和三河縣常務副縣長吳守謙素昧平生,如果不是為了他兒媳的事,他吃飽了撐著專門跑到市里去拉台子請吃飯?
「柴科長,不好意思,今天晚上秘書長家裡有點事讓我過去呢,請你替我轉告吳縣長,就說我心領了,謝謝他!」凌志遠直言不諱的說道。
柴奎聽到凌志遠的話後,臉上露出了幾分訕訕之意,開口說道:「那行,一會我給他回個電話。」
「柴科長,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過去了。」凌志遠開口說道,「徐局長的工作熱情很高,如果冷落了他,我怕他反過來告我們的狀,呵呵!」
三河教育局長姓徐,他表現很積極性,硬是要向檢查組匯報他們局關於工作作風方面的新舉措,凌志遠指的便是這點。
「行,你先過去吧,我打個電話回一下吳縣長。」柴奎開口說道。
三河縣常務副縣長吳守謙雖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但畢竟是三河縣政府的二號人物,從柴奎的角度來說,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但凌志遠卻並不這麼想,一口便回絕了約請。
看著凌志遠的背影消失之後,柴奎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憤憤之情,略作猶豫之後,伸手撥通了吳守謙的號碼。
吳守謙在三河絕對是老資格,他從公社幹事一直干到大權在握的常務副縣長,其中的艱辛只有其自己知道。年過半百的吳守謙在仕途上已沒有任何追求了,對待工作,他的態度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只要將其應付過去就行了。
中午臨近下班時,突然接到了兒子的電話,說兒媳婦惹禍了,極有可能被開除公職,吳守謙心裡的火噌的一下便上來了,他只有一個獨子,在三河竟有人開除他兒媳的公職,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吳守謙儘管憤怒,但卻並沒有失去理智,讓兒子和兒媳立即回家,等他回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