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亮聽到兒子的話後,輕點了兩下頭,開口說道:「忠堂,這事乍一看對於我們來說,絕不是好事,但你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反倒未見得是壞事,這便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賈忠堂徹底懵了,一臉茫然的說道:「爸,這對於我們來說,怎麼可能是好事呢?王大強上有老下有小,他這一出事,沒有五十萬絕對擺不平這事。」
中光雖說財大氣粗,但誰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一下子拿出五十萬來,對於賈忠堂而言,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賈德亮白了兒子一眼,沉聲說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年頭能用錢解決的事未必是壞事,有些事你花再多的錢也無濟於事,就拿這塊荒地來說。」
從賈家的角度來說,只要鎮上不收回那塊地,罰一、二十萬都沒問題,但鎮黨委書記凌志遠根本不理這一茬,這便是賈德亮這麼說的原因所在。
「爸,話雖這麼說,但……」賈忠堂欲言又止,略作思索之後,故作大方道,「算了,您說吧,這事該怎麼辦,花點錢我也豁出去了!」
賈德亮伸出右手食指虛空輕點了兒子兩下,沉聲說道:「你呀,還是氣魄太小,所以只能在雙橋混日子,很難走出去。」
知子莫若父。
賈德亮對於兒子賈忠堂再了解不過了,守成沒有半點問題,若是想讓他開拓創新便比登天還難了。
賈忠堂對於老爺子的評價並不以為然,作為雙橋首富,在三河縣也是一號人物,和縣長、鎮長稱兄道弟,做人能如此,夫復何求呢?
賈德亮知道兒子身上的弊病要想改過來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能慢慢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這場危機化解掉,順勢再陰凌志遠一回,便萬事大吉了。
「忠堂,這事可以如此這般的操作,你看怎麼樣?」賈德亮面對微笑的壓低聲音說道。
足足用了將近二十分鐘,賈德亮才將自己的計謀說清楚,可謂是煞費苦心。
賈忠堂聽完他老子計策之後,眼前一亮,一臉興奮的說道:「爸,你這計策真是高,只是王大強死在公司里,要想讓他婆娘聽我們的話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就算要鬧,也該先找我們鬧才對!」
「你真是豬腦袋!」賈德亮怒聲喝道,「照你說的,王大強的媳婦找我們鬧,她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賈忠堂一臉疑惑的思索起來。
在賈忠堂的頭腦中已形成了一個定式思維,出事之後鬧一鬧乃是人之常情。至於目的,他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人死不能復生,這事誰都知道,至於說目的,那只能為了賠償了。」賈忠堂沉聲說道。
賈德亮見兒子總算悟出其中的門道了,沉聲說道:「說白了,死者家屬鬧事無非就是為了賠償,你事先便給她足夠的賠償,她還會再和你鬧嗎?」
賈忠堂伸手輕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道:「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該賠償給王家的錢我們一分不少,然後再……」
「行了,這事你心裡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了,免得多生事端。」賈德亮一臉陰沉的說道。
賈忠堂聽到老爺子的話後,心裡由衷的感嘆道:「薑還是老的辣!」
「好的,爸,這事宜早不宜遲,我這就去找王大強的媳婦崔巧珍去!」賈忠堂一臉急切的說道。
賈德亮伸手輕擺了兩下,沉聲說道:「忠堂,這話你只說對了一半,這事確實宜早不宜遲,但你不用去找崔巧珍。」
「我不去,那……」
「讓你媳婦去,她們女人之間好說話。」賈德亮壓低聲音說道。
賈忠堂聽到這話後,回過神來了,當即開口說道:「爸,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行,我這就讓黃瑛去找巧珍去!」
賈德亮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這事要想掌握主動,反應一定要迅速,你媳婦去找巧珍,你便去找呂裕民和宋廣利,齊頭並進,今晚便將所有隱患都排除掉,明天給姓凌的唱一齣好戲。」
「好的,爸,你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好,絕不讓您失望!」賈忠堂一臉篤定的說道。
賈德亮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姓凌的自從的傲雙橋之後,便騎在我們父子倆的頭上拉屎拉尿,這次我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