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六宮之首,本宮想勸宸妃還是收斂些為好,不是本宮偏袒納蘭鈺,實在是在皇上心裡,納蘭鈺依舊有著無人取待的位置尤其是在這件事之後,莫說是你,就算是本宮,若是動了納蘭鈺,下場也不一定會比你現在更好」楚蝶衣微抿櫻唇,苦澀微笑
「不會啊皇上不是才下旨將納蘭鈺軟禁在清風苑麼」納蘭盈詫異開口,不以為然
「罷了宸妃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不過本宮倒是覺得,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這個時候,如果宸妃能與納蘭鈺化干戈為玉帛,倒是會讓皇上刮目相看呵時候不早了,本宮也該回鳳棲宮了」楚蝶衣再次對納蘭盈的智商感到無語,幸而錦兒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寒光,讓她滿意
凜冽的寒風席捲著房檐上的淤積的白雪吹過,一順間,冷不可言,楚蝶衣不禁緊了緊衣領,忽然嗤笑出聲
「明月,我當真不明白,納蘭盈怎生會活的這麼久」身側,明月微有詫異的看著楚蝶衣,這是在與自己交心麼毋庸置疑
「許是命好吧」明月一向謹言慎行,只這一句,卻也是思忖過後的答案
「那她的命也快好到頭了你覺得錦兒怎麼樣」楚蝶衣試著對明月推心置腹,她篤定身側的這個丫頭終將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明月相信,宸妃這七年的好命與錦兒有莫大的關係,不過現在難說了」明月不是不知鹹淡的丫鬟,楚蝶衣已然在自己面前說的這麼露骨,如果自己再不有所表示的話,會不會有些矯情了
「的確難說走吧回鳳棲宮」楚蝶衣唇角揚笑,抬眸間斂了那抹幽暗晦澀的寒芒
「娘娘不打算到清風苑麼」明月開始試著在楚蝶衣面前表達自己的想法,或許這該是主子想要聽到的吧明月如是想
「原本是要去的,但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接下來的這齣戲,我們只是觀眾」楚蝶衣櫻唇微抿,划過一個滿意的弧度
宸鴛宮
楚蝶衣已經離開很久了,可納蘭盈卻仍呆坐在原處,反覆回想著楚蝶衣的警告化干戈為玉帛要如何化干戈為玉帛呵
「娘娘您且先喝杯清茶定定心神其實奴婢倒覺得皇后娘娘說的不無道理,納蘭鈺畢竟做了三年皇后,雖然現在只是個奴婢,但皇上的態度已經很鮮明了名曰軟禁,實則是怕納蘭鈺受到傷害如果我們再與她作對定然討不到任何好處反之若與她化解怨恨,或許還能讓皇上對娘娘您改觀娘娘也不想就這麼認命吧」錦兒推心置腹的幾句話,倒讓納蘭盈下定決心
「認命絕不納蘭鈺被打入冷宮都能活著出來我不過是失寵還沒被貶到她那個份上呢錦兒吩咐御膳房做些特別的糕點,明日隨我走趟清風苑」納蘭盈陰眸乍現眼底閃過一絲決然
「是」錦兒微俯身時,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詭異如幽靈般的弧度
清風苑,納蘭鈺百無聊賴的整理著儲藥室內的珍稀藥草,背後的傷口已然癒合,只是時爾會有一種麻木感竄至四骸聽容兒說,自己背後沒有留下一點疤痕,是因為上官謹專門為自己配質了藥膏
心,倏的划過一絲暖意,對上官謹,納蘭鈺是感激的,不止感激,偶爾也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這一株名曰苜蓿,也有人稱它為幸運草」清越的聲音如珠落玉盤,字字珠璣,納蘭鈺聞聲回眸,正看到那抹白裳束手立於面前心,微動
「苜蓿該是很普通的吧」納蘭鈺狐疑開口,眸光轉回到架閣上那株被特別保存的苜蓿上,印象中這清風苑不是珍藏稀有藥材的地方麼
「三葉苜蓿的確很普通,但這一株卻是罕見就算這苜蓿成千上萬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但或許你用十年的光陰,也未必會找到一株四片葉子的苜蓿,所以大家更喜歡叫它幸運草」上官謹微揚起精緻的幾乎完美的下顎,唇角含笑的走到納蘭鈺的身側,優雅清絕的伸出手,拿起那株被封在琉璃掛墜裡面的幸運草
站在上官謹身邊,納蘭鈺忽然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黑髮如墨,微動時流轉著絢爛的瑩光,他眼如星辰,清澈如水,璀璨的像一地破碎的琉璃,他手指如玉,纖細唯美,玉骨冰肌他的美如食甘泉玉露,不染風塵他宛如天上的神將一般讓人不敢心存褻瀆
「鈺」感覺到納蘭鈺的失神,上官謹不禁輕喚
「呃上官先生有何吩咐」納蘭鈺微怔片刻後垂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