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蓉眼中有些詫異,她沒有想到陳詩筠答應的這麼輕快,記得以前小的時候,她只教過陳詩筠跳舞,後來陳詩筠厭倦了跳舞,便沒有在學了,撫琴,自己可是從來沒有教過陳詩筠撫琴,就算是請了夫子,也是留在自己的院子裡,不曾讓陳詩筠知道,她的琴,是從哪裡學的?
雖然有些詫異,但是陳詩蓉也是很快反應過來,笑道:「謝謝筠兒了。」
「姐姐的事情就是筠兒的事情。」陳詩筠你面不改色的說著。
「公主,筠兒先攙扶姐姐回去坐著。」陳詩筠對長公主恭敬的說了一聲,又對碧蓮說:「碧蓮,去拿我的琴來。」
「是,小姐。」碧蓮應了一聲,正欲轉身,就被長公主叫了回來,道:「不用拿了,福伯將我的玉琴給筠兒。」
玉琴,公主居然要讓陳二小姐彈玉琴,公主對陳家二小姐也太好了點吧,紫渲衣給陳二小姐穿著,現在又把玉琴給陳二小姐,陳二小姐可真是好福氣之人啊,眾人卻只能心裡想著,眼巴巴的看著陳詩筠。
你到底是哪裡好了?讓長公主這麼看好,連玉琴讓你撫了。
趙以軒也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想不通自己這個小姨在做什麼,那玉琴可是皇上賞賜給她的,普天之下只能她用,其他人都不准碰,今日卻讓陳詩筠彈,這是為什麼。
雖然她確實很特別,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了,小姨也不好交代。
福伯聽了,很是深層的看著陳詩筠,他只覺得這女子和其他女子不一樣,公主這麼做必然有自己的用意,二話不說,便去公主的琴房取琴去了。
趙以晨則是十分的開心,長公主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大方過,當初錦柔想要去撫摸那柄玉琴,她都不讓,今日卻要讓陳詩筠彈了,讓他不得不驚訝一番,又高看陳詩筠一番,心裡又多了一份歡喜。
這個時候,錦柔換好衣服回來了,她看見陳詩蓉臉上有些痛苦的表情,和眾人議論聲,覺得奇怪,湊到趙以晨的身邊,問著:「哥哥,怎麼了,錦柔就出去換了一身衣服,大家怎麼交頭接耳的,難道錦柔沒有跳好,讓王府丟醜了?」
趙以晨呵呵一笑,大手撫在錦柔柔順的頭髮上,寵溺的說道:「錦柔跳的最棒了,陳二小姐要撫琴,長公主讓福伯去取玉琴了,所以眾人才議論紛紛的。」
錦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吐了吐舌頭,道:「玉琴,靜兒小姨都不讓我碰,靜兒小姨對筠兒這麼好,錦柔都吃醋了。」
「錦柔,不可以吃筠兒的醋。」趙以晨佯裝狠狠的說著。
「哥哥,錦柔只是說說而已,她是未來的大嫂,錦柔自然不會跟未來的大嫂爭風吃醋啦。」錦柔郡主俏皮的說著,她感覺的到趙以晨對陳詩筠的心意,當他說出那句話時,叫的不是陳二小姐,而是筠兒。
「你知道就好。」趙以晨聽著錦柔說「未來大嫂」這四個字,心裡又是一陣興奮,心裡都開始幻想迎娶陳詩筠的那天了。
忽地,錦柔的目光落在了陳詩蓉的身上,她見陳詩蓉的臉上痛苦夾雜著憤恨,這是為什麼,為了尋找答案,便順著陳詩蓉的目光看了過去,她看向了陳詩筠。
怎麼回事,為什麼詩蓉會那樣看著筠兒?
錦柔搖了搖趙以晨的胳膊,嬌斥說道:「哥哥,你看,詩蓉看著筠兒的眼神,不對。」
趙以晨漫不經心的看著陳詩蓉,緩緩道:「錦柔,以後少和她來往。」趙以晨第一次見陳詩蓉,敵人之間的警覺告訴他,陳詩蓉太有心機,不能讓她帶壞了自己的妹妹。
「為什麼呢,詩蓉人很好的,有什麼好的都給我。」錦柔一副不解的看著趙以晨。
趙以晨嘆了一口氣,看著錦柔,她太天真,太善良了,人家給一點好處,就收買了她,心裡略微有些擔心,可是趙以晨不知道的是,他低估了錦柔的手段,後續錦柔做的事情,讓趙以晨想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可以這麼可怕。
「總而言之,哥哥叫你不要跟她來往就是對你好,你要記住哥哥的話。」趙以晨說著,說完還看了看錦柔的表情,生怕她聽不進去,又去跟陳詩蓉來往。
錦柔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嚴肅道:「嗯,錦柔聽哥哥的,但是以後總要接觸的,畢竟她是未來大嫂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