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千棺過處
少年沒有回答,反而是抓住他疑慮一現之機,身子猛地一躥而退,動如脫兔,然後腳尖一點前掠。那一退有如引弦,這一進卻如放箭,終於得以突破那老頭兒的控制,已前進了一大步。
但是楚韻看得分明,不是那老者限制不住那少年,而是因為後面來了一個人。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後。那人影也並不如何特別,只是剛好站在眾人視野快要模糊的地方,並不突兀,也毫不刺眼。他只是那麼和洽地站著,衣衫俱濕,讓人只覺得雨流在他身上都成了泉。他背後的遠林低雲,都隱隱只見個輪廓。他也沒什麼特別,特別的只是那麼一站,就站得這地方忽然風景起來,靜默的姿態也不知怎麼就像招呼來了那本沉睡著的近林遠巒。
步識君儘管對於皮相比不執著嗎,但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但正是應了那一句皎如玉樹臨風前。
「古杉?」那少年似乎有些驚訝,步識君只是看著,然後轉身離開,他沒有走遠,只是因為下面的事情他不需要知道而已。他還有信,給那老者。
片刻之後,那老者出現在步識君的面前。
「見過向老前輩。」步識君躬身行禮,不論武功高低,不論身份如何,眼前這老者的年紀就足以讓他躬身行禮,此為敬老。
老頭頗有些詫異的撓了撓自己已經沒有幾根頭髮的腦袋說道:「你認識我?知道我姓向應該已經不多了啊。你師父是誰?」
「晚輩步識君,家師名諱不敢提及,但江湖人抬愛稱一聲一線天機。」步識君恭敬地說道。他不畏懼眼前老者武功儘管,他此刻不能動用真氣。
「原來是他啊,你師父還好嗎?」那老頭忽的笑了,笑得很詭異。用一種近乎誘導的語氣說道:「當初我和你師父還說過,要和他結親來著,你要不要娶我女兒啊,她可是群芳譜上個排行第一的。」
「前輩說笑了,晚輩已經和人定親了。」步識君笑著說道:「晚輩這裡有一封師傅寫給前輩的信,還請前輩收下。」說著,雙手遞上來一封信,封口用火漆封好。
那老頭笑得很邪惡,說道:「沒事沒事,你定親的那丫頭又不如我家閨女。我家閨女冷得很,傲得很,你若能把她娶過去,簡直妙極。我那女婿如今比武招親,引來了不少正道的女俠,豪門的閨秀,這讓老頭子我很不爽啊。我那閨女算算時間也該到了,你去把他給我搶走當那才叫妙極妙極。」
「前輩玩笑了。」步識君微微退後,轉身離去。
「一點都不好玩,你師父就是個老古板,交出來你這麼一個小古板,哼,你不娶我還偏偏要嫁。」老頭看著步識君離去的背影呵呵一笑,眼睛裡轉動著莫名的神采。
邪帝?這位老前輩做事還真是夠邪的。不過師傅說過,我們這一脈從來都是超脫於正邪之外,正邪?與我何干?
步識君路過的時候,聽到後面的老頭乾的最後一句話,差點沒一個跟頭栽下去。你這老傢伙是有多不靠譜?你這麼叼,你閨女知道嗎?
不管怎麼說,步識君對於邪帝的女兒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這與相貌無干,也和地位無干,只是因為當年的承諾,承君一諾,必守一生!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原因,倒是有些意思,江湖風浪竟然牽扯到了朝野,當真是有些意思。
此種關竅步識君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理會,他的江湖還未到來,等來的時候再去理會也是不遲的。輕輕的一聲咳嗽,卻如同彈劍而鳴,微微他體內就如同有這一把絕世的鋒芒,未曾現於人前。
藏鋒,十年藏鋒,只為一朝出鞘!
但是此時,尚未到時候。
步識君是個怕麻煩的人,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要走,但是他不喜歡麻煩,但是麻煩卻總是會來找他。他不是個認路的人,畢竟很少出門,想要走出這咸陽古城,也是需要地圖的。
今天是清明,步識君很早就出門打算離開這裡,這裡是是非之地,他不好久待。
清明是要燒紙錢的,這一點步識君是知道的,所以對於這滿大街的紙錢沒有什麼好奇的地方,咸陽也有人,有人就有死人,有死人就有人燒紙。所以步識君趁著大清早離開了這咸陽城。
他走出去的時候沒有事嗎,他出城的時候,也沒有事,但是他走
第十章千棺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