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草原聖師呼羅被金帳汗國的大漢阿木爾的誠意打動,親自走下了金頂聖山,準備協助草原人擊殺南朝大帥龍淳,卻不料在半途中遇到了血衣頭陀,最後更是遇到了一個神秘高手,使得呼羅跋精神受創,不得不退回草原,重回聖山修煉。
之後更是向整個草原金帳汗國的人傳下了聖喻,讓大家多多注意一名三眼大漢,說此人是天外來客,與他有莫大的關係,若是發現此人後,務必及時匯報金頂聖山,到時候呼羅跋會再次下山,與此人了卻一段恩怨。
當初這個聖喻下達的時候,很多草原兵士以及各層軍官,都特別留意了一下,畢竟聖山無小事,聖師智慧通天,學究天人,從未做過徒勞之事,既然他讓大家注意某個三眼大漢,那肯定有他的用意。
只是這麼幾年過去了,對於所謂的三眼大漢,誰也沒有見過,慢慢的大家也就淡忘了,直到現在,看到李俠客面對幾千草原兵士去依舊是摧枯拉朽,赤木合與華蓋方才想到了這麼一件事情。
「怪不得聖師這麼在意他,這李俠客竟然這麼厲害!」
赤木合看著慢慢走來的李俠客,只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再也不敢猶豫,對華蓋道:「快走!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摻和的了,咱們快點離開泗水城,把這個消息稟告老師和聖師!」
華蓋也知道事情緊急,但是這泗水城剛剛打下來沒幾天,現在竟然要被李俠客這麼一個人就要把他們驅逐出去,這種事情著實令她難以接受,心中窩火之極,但現在對方如神如魔,已經非人力所能抵擋,她即便是再不甘心,這個時候也只能選擇撤退。
在他們兄妹二人撤退之後,城中與李俠客相鬥的草原戰士也開始了撤退,這些兵士既然撤退了,李俠客便不再追趕,但是周元慶卻是恨極了這些草原的韃子,他的父母還有一個妹妹都是死在了這些韃子手裡,此時見他們撤退,依舊拎著加特林機槍,對著這些兵士不住掃射。
加特林機槍射速快,射程也不近,比草原弓箭手的射程可是要遠的多,周元慶每一次掃射,便收割了一大批生命,這一次要論殺人,殺人最多的反倒是他而不是李俠客。
「他們終於怕了!他們也知道害怕!」
周元慶抱著加特林,看著撤退的草原兵士,一臉狂熱,嘴裡不住喃喃自語:「原來你們也知道害怕!都說金帳汗國的士兵悍不畏死,這一次不也是嚇跑了!殺殺殺!殺光這些狗韃子!」
這兩年因為大帥龍淳被重傷,整個南朝的江山都要完全陷落在這金帳汗國手中,雖然義軍們一直在反抗,但是絕望的氣息早就在全國蔓延,大家對於金帳汗國騎兵的實力都是以訛傳訛,也不知誇大了多少,導致夏國普通百姓一聽到草原兵士,就將他們與強大、悍不畏死等詞語聯繫起來,還未開展,己方的銳氣便已經消磨了不少。
可是現在,這幾千草原士兵,卻被李俠客殺的丟盔卸甲狼狽逃竄!
一個人殺退幾千兵士,這在整個人類史上都是前所未有之事,至於周元慶自己,早就把自己的作用剔除了,要是沒有他這個累贅,估計李俠客將會更加輕鬆一點。
「看到沒有?」
見周元慶一臉狂熱,似乎情緒有點失控,李俠客輕輕在周元慶肩膀上拍了一拍,笑道:「都是血肉之軀,他們受傷了也疼,吃飽了撐,一梭子子彈下去,也會死!害怕了也會跑!」
被他這麼一拍,周元慶瞬間回過神來,看著已經跑遠了的草原人,他抱著手中的加特林忽然嚎啕大哭:「若是我大夏有此神兵利器,如何能淪落到如今這山河破碎的地步?」
李俠客嘆了口氣:「哭什麼?今日殺了這麼多人,也算是奪下了這泗水城,殲滅敵人上千,應該算得上是一場大捷了,有什麼可傷悲的?」
周元慶起身擦淚,道:「不錯!這是大捷,而且我還親自參與了其中,我不該哭,該高興才是!」
他說到這裡,忽然翻身跪倒,對李俠客砰砰磕頭:「前輩,您之前說自己是從紅龍鎮殺出來的,還說殺了巴彥圖和他手下的上千士兵,我當時不信,現在我信了!」
周元慶大聲道:「如今咱們夏國山河淪陷,百姓流離失所,每次草原韃子攻城,占領城池之外,城內百姓百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