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玉京被赤騮馬重重一踢,身子在空中飛出幾丈遠之後,方才摔到地上,余勢不消之下,又在地面滑行丈余距離,方才止住身形。
「這畜生竟然如此了得!」
白玉京在地上不住咳血,掙扎抬頭看向赤騮馬,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這馬兒一擊之力,竟然不下於武道宗師!到底是何等洪荒異種?」
他卻不知道赤騮馬近水樓台先得月,經常被李俠客扔進青銅大殿裡藏身,卻也因此機緣巧合之下闖入鏡中世界,得了不少奇遇,已然生出智慧,成了馬妖一般的存在。
白玉京六欲魔笛吹奏之時,竟然連赤騮馬也著了道,這讓它如何不怒?如今見到白玉京被震飛到自己身邊,哪裡還能忍得住,尥蹶子就是一蹄子,總算是報了被笛聲迷惑之仇。
「雲水宮,嘿嘿雲水宮!」
李俠客收起雙掌,負手前行,饒有趣味的看向白玉京:「白兄,打架就是打架,玩這麼多花樣做什麼?你以為這個世界,就你一個人懂音律麼?就你一個人修行精神秘法麼?」
他緩緩走向白玉京:「我發現你們這些人,總是低估某家的本領,每次都會成為我警示別人的道具!」
他說話之間,龍牙長槍忽然在他掌心出現,槍尖一抖,分心便刺,將白玉京狠狠釘在了地上:「本以為你出場如此有派頭,應該是個高手,卻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白玉京雖然與他之前並無恩怨,但此時既然已經對上了,那就不用考慮留情了,武林中人,生死尋常事,有時候毫無道理可言,既然是敵人,那就殺了好了,誰也不想留下什麼後患。
尤其是像李俠客這等人,心狠手辣,出手無情,從不知妥協與讓步,這雲水宮的人既然想要殺他領功,那就得有被他幹掉的覺悟。
「我們確實都小看了你啊!」
白玉京被長槍貫胸,掙扎了幾下,知道自己已然無法倖免,心中生出極大的懊悔之情:「他這般狠人,連天雲山都敢挑了,一路得罪了這麼多人,卻依舊能活到現在,由此可見他的手段,我雲水宮好好的,何苦招惹這麼一個煞星?」
李俠客對白玉京眼中的祈求懊悔之色視若無睹,一槍刺出之後,旋即拔了出來,帶出好大一蓬鮮血:「白兄,一路走好!我這便去你們雲水宮內走一遭,讓更多人一起陪你上路!」
他收了長槍,跨馬前行,對身後地上掙扎的白玉京看也不看一眼:「李某一路走來,一路坎坷,喝不完的杯中酒,斬不完的仇人頭!白玉京,你不是是在我手中的第一個武學宗師,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紅馬一聲嘶鳴,正準備離開之時,便聽到遠遠的傳來一道男子清朗的聲音:「雲水宮諸位,還請不要大動干戈,免得與我十二連城傷了和氣!」
這男子初始聲音似乎響在幾里地之外,但片刻之後,便已經到了幾十丈外,再幾個呼吸之後,便見到一隻白鶴從空中飛來,迅速向李俠客接近。
這白鶴極大,雙翅展開一丈有餘,通體雪白,只有頭頂紅彤彤的,細脖長頸,雙腿收攏,展翅之間,狂風大作。
在這白鶴之上,跨坐一人,乃是一名男子,一身青衣,長發飄散,長的是劍眉鳳目,玉面薄唇,整個人便猶如觀音坐下散財童子一般,說不出的俊俏,瀟灑風流。
待到白鶴離地有丈高距離時,這青年男子緩緩邁步,足登虛空,如同踩著一道無形的階梯,一步步的走到了地面,落在了李俠客馬前。
「侄兒孫博達,拜見十三叔!」
這青年男子落地之後,對李俠客躬身便拜:「自從十三叔下了青城山之後,老師日夜掛念,近日來多聞十三叔在江湖的消息,山上幾位師伯師叔頗為擔憂,特命小侄與一幫兄弟下山協助十三叔,以免十三叔眾敵環伺,一路樹敵。」
他說到這裡,眼睛掃視四周,已經看清了現場的情形,臉上變色道:「十三叔,您……您又殺人了?這白玉京老前輩也被你殺了?」
李俠客一臉納罕:「小子,你是誰?」
孫博達急忙道:「十三叔,小侄乃是青城山七老爺常舒遠的徒兒,只是您在青城山上只待了一天不到便即離開,小侄無緣拜見,今日才得見十三
第五百七十一章 十三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