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有話好好說!」
周安平看到任道遠袖中露出來的鞭子之後,下了好大一跳,真的跳了起來,叫道:「老太師,您何故要拿這條鞭子?」
任道遠手中的這根鞭子,乃是金絲纏就的軟鞭,鞭子猶如靈蛇一般在他袖內盤旋往復,猶如活物,此時鞭梢翹起,猶如蛇兒昂頭,對準了周安平,意欲擇人而噬一般。
任道遠施禮道:「陛下,這條鞭子,放在老臣手中三十多年,一直未曾動用,今日攜帶此鞭來此,陛下可知老臣用意?」
周安平兩股戰戰,努力平復心情,道:「太師,快請坐!您來皇宮見我,何必拿此兇器?」
任道遠哼道:「皇宮妖孽滋***佞橫行,老臣來此,不得不拿此防身!」
他說到這裡,對周安平道:「陛下,今日城內出了一檔子大事,不知道你得知?」
周安平道:「老太師可是說今日天色忽然變暗一事麼?剛才不知怎麼的,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不見天日,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就是那麼幾個呼吸的時間也就好了。寡人正欲派人詢問監天司的人呢,不想老太師您先來了!」
任道遠道:「老臣就是為了此事。」
周安平奇道:「太師,這天象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是有妖人作亂,才導致了京城無日,白天轉黑。」
「哦,京師重地,竟然還有妖孽做亂?敢問太師,那妖孽是何來歷?」
「那妖孽與魚藍仙姑有關!老臣出關之後,發現魚藍仙姑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讓君王朝拜,因此發文從九天之上,將她拘來,打了他五十鞭子,削去他五千年道行,正欲審問她背後之人時,忽有魔頭搗亂,轉白為黑,導致老臣失手,打死了魚藍,雖然將魔頭斬殺,卻也沒有審問出魚藍背後之人!」
周安平大驚失色:「老太師,您打死了魚藍仙姑?這怎麼可能?」
任道遠道:「魚藍也就是一名破碎虛空的大宗師而已,在老臣眼中,如土雞瓦狗爾!」
周安平震驚非常,聲音都顫了:「那魚藍仙姑成道幾千年,老太師如何能拘的住她?這等玩笑話,咱們君臣之間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可不要傳揚出去,損了太師的臉面!」
任道遠道:「區區一個魚藍,還損不了老臣的臉面!」
他手中金絲軟鞭不住抖動,輕聲道:「老臣剛一出關,便聞聽了陛下欲要祭拜魚藍之事,便想拘問魚藍,詢問此事可是她授意信徒所為,卻不料魚藍背後還有高手,以至於殺魚藍滅口,也不讓她說出幕後指使。陛下身為人王,九五之尊,祭拜天地尚可,祭拜祖先也可,但唯獨不能祭拜仙佛!仙佛也是人來做,你是人王,如何能祭拜他們?他們前來覲見陛下才是正理!」
任道遠說到這裡,大聲道:「陛下,這魚藍居心叵測,想要人王祭拜,若是陛下真的祭拜她的話,那就是開了一個祭拜淫祠的先河,日後人族帝王見神便拜,逢仙便跪,盡皆陛下之罪也!」
旁邊的嫦妲說道:「老太師,人神有別,凡人祭拜仙佛,又有什麼不對?」
任道遠看了嫦妲一眼喝道:「大膽!你乃後宮一嬪妃,如何敢置喙君王大事?」
他說話之間,手中的鞭子已經高高揚起,不由分說的便是一鞭子抽了過去,嫦妲不防,正被抽在了臉上,登時被抽出了一道鞭痕,從眉梢斜斜直到眼角,斜跨了整張臉。
抽的嫦妲身子斜斜飛起,滾落在地,放聲慘叫。
任道遠還要再抽打,周安平大驚,飛身攔住任道遠,張開雙臂將嫦妲攔在身後,叫道:「老太師,不可動粗!看在寡人面前,饒了她罷!」
「陛下,老臣不敢請問,這祭拜魚藍的事情可是她向你提議的?」
任道遠收起金絲軟鞭,向周安平道:「陛下,後宮不能干政,此乃千古帝王訓,歷代王朝引以為戒。這嫦妲本事後宮之人,卻插嘴君王之事,這是何居心?」
周安平看著趴在地上捂著臉痛哭的嫦妲,忍不住心中痛惜,臉上怒色上涌,道:「太師,她是寡人的妃子,偶爾涉及與寡人有關的事情,卻也不算是僭越吧?」
任道遠道:「這如何不是僭越?陛下,千里之
第六百零四章 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