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俠客長槍直刺,半截槍直入地面,猛然一掀,半個院落的地面都被他掀開,在翻滾過程中,巨大的土塊粉碎性的爆散開來,形成一團巨大煙塵。
但是這煙塵之中毫無半點血魔的氣息,似乎在他鑽入地底之後,便已經與土地融化在了一起,完全的消失在李俠客的感應之中。
「古怪!」
李俠客收起長槍默默感應,神念深入地底幾丈之內,卻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氣息,當真是驚訝非常:「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土遁麼?」
他在水滸世界中,就聽羅真人說過五行遁術,但是這種遁術涉及到極為高深的道理,便是羅真人也不曾領會。別看他會騰雲駕霧,也能召喚黃巾力士,法術也算得上十分高明,但是在遁術上面卻還無法領悟,或者說有修行的法門,但他修為境界不夠,因此不能修煉。
騰雲駕霧雖然了不起,趕路速度快,逼格也高,但真正涉及到修行深層次的趕路之法,還得說五行遁術。
只有真正掌握五行遁術的人,才算是對道法有了一個極其深刻的了解與體悟,同時修為上也一定到了極高深的地步,否則也不可能入水不溺,入火不焚,穿金石而無礙,過土木而無損。
對於這種遁術李俠客只聞其名卻從來不曾見過有人施展過,直到今天這血魔從地底消失後,他才想起了這門傳說中的手段。
不過這血魔施展的到底是不是遁術,這還有待求證,不過他的氣息全都消散了卻也是事實。
只有被斬下的一條大腿和盾牌還遺留在現場,血腥氣彌散四周,令人聞之欲嘔。
此時天空一道白氣落下,化為一名道人,正是靈霄洞的洞主飛靈子,這道人落到地面之後,伸手向地上的盾牌拿去,笑道:「造化!這血魔竟然還有這等神兵!」
他一股勁力發出,地上的盾牌微微顫動,向他掌心飛去,眼看就要飛到他的手上時,陡然一個大槍橫檔在前方,將這盾牌擋住。
李俠客清朗的聲音傳來:「飛靈道長,這是我的戰利品!」
飛靈子大怒,扭頭看向李俠客:「李行道,這怎麼成了你的東西?若不是我在上空斬了這血魔一道劍氣,你豈能將他打傷!於情於理,這東西就該歸老道所有。」
李俠客對他理都不理,槍尖一抖,被吸附在槍身上的盾牌倏然後飛,被他抓在手中,輕輕一抖,盾牌上的煙塵血氣盡數消失。
飛靈子雖然口中不忿,見李俠客來拿這盾牌時,卻也並不阻攔,他畢竟見過李俠客昨天與人爭鬥的情形,心中還是存了幾分畏懼,並不敢十分的得罪李俠客,見盾牌被李俠客拿在手中,忍不住麵皮抽動了幾下,冷哼道:「小心別燙著手!」
李俠客哈哈大笑:「放心,這盾牌清涼的很,一點都不燙!」
飛靈子三角眼中目光閃動,嘿嘿笑了笑:「李小弟,人太過貪心,未必有好下場!」
李俠客嘆道:「是啊,人要是太貪心了,連別人的東西都要搶的話,這樣的人,確實不會有好下場!」
便在此時,之前與血魔交手的幾名女子齊齊走來道謝,為首的女子一身素白,蜂腰一束,玉指纖纖,姿色極佳。
李俠客卻是認得她們幾個,原來是他在進入中京城之前曾經見過的幾名長安劍派的女弟子,當時她們幾個稱呼李俠客為「負心郎」,對李俠客大為不滿,但是心腸卻也不壞。
那為首女子沖李俠客與飛靈子微微行禮:「多謝道長和李大人出手相助,三娘與幾位師妹感激不盡!」
李俠客最近在中京城內招搖過市,大多數門派弟子都認得他,很多人都對他這麼一個朝廷鷹犬極為鄙視,發自內心的厭惡李行道,
飛靈子哼了一聲,道:「你們是長安劍派的弟子?你們門中幾個姥姥呢?怎麼任憑你們幾個小輩在外面應對?」
三娘道:「幾位姥姥正在門中煉丹,這幾天走不開,本來七姥姥在城中和我們在一起,但是門內好像出了事情,她連夜趕去了青埂峰,至今未歸。」
飛靈子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聽說你們門中有一個叫做公孫紅綾的女弟子,天姿卓越,悟性過人,乃是不世出的天才弟子,你們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