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徐來,崤山之上霧氣流瀉,簇簇紫竹,迎風招搖,亭亭雅致。// 高速更新//文學館.
「好風當殺人!」
山腳下,鷹博空仰頭露出一個森冷笑容,拾階而上。
他一步數丈,身法縱掠如飛,騰雲一般步步登高,短短片刻已掠至半山腰處,突然之間,大鳥一般提縱起十二三米高,掠上山腰處的石台。
嘩啦嘩啦!一隻只飛鳥被其氣息驚動,簌簌飛走。
「如畫山河,靈山勝境,何等自在逍遙之所,鷹王殺氣如此之重,真是大煞風景!」
二三十丈外,觀雨亭內一道人悠然而坐,面前石桌上擺著一副殘局,他一手拈著一枚黑子,聲音淡淡傳來。
鷹博空看了過去,眼神泛冷:「臭道士,你這條老命還真是大,破了你的氣海竟然還不死。」
靈虛子黑子落入棋盤,發出清脆一聲響,微笑道:「好死不如賴活著,鷹王都沒死,貧道怎好先你而去?」
「這一次你若還能逃脫本人鼓掌之間,我鷹博空名字倒過來寫。」
「空博鷹?這名字當真不錯,貧道拭目以待了。」
鷹博空冷哼一聲:「本人沒工夫跟你這臭道士逞口舌之利,將心真經交出來,留你一條老命。」
靈虛子眉頭一挑:「怎麼?你這頭老鷹也對這本經書感興趣?那就來拿好了。」
「不識抬舉!」
鷹博空一聲冷笑,唰!身形一閃,兩三個起落已掠出二十餘丈,裹挾著一股勁氣,撲面壓來。
「鷹王還真是沒耐性?不忙,先陪貧道下一局再說。」
靈虛子袍袖一拂。石桌上的棋子嗖嗖竄起,黑白兩色棋子交雜,漫天飛舞,激射而去,勁氣嗤嗤作響。
「雕蟲小技!」
鷹博空冷笑一聲,滿臉不屑之色,單手抓出,五指輪轉,風輪一般轉動起來。一顆顆棋子盡數崩飛,在半空中便被勁氣所激,爆散成了齏粉。
鷹博空身法一進,一瞬間竄入觀雨亭,獨臂揮動。五指如鉤,劃出道道寒光,朝靈虛子抓攝過去。
砰!
靈虛子一掌輕飄飄擊在石桌上,轟然聲中,石桌猛地翻飛起來,迎著鷹博空撞了過去。
鷹博空卻連閃避的意思都沒有,五指一催。如擊豆腐,石桌輕易被他五指貫穿,余勢不絕,將石桌粉碎開來。
靈虛子自石凳上一躍而起。一聲長笑:「也罷,便與鷹王斗一場。」說話之間,一掌迎上。
砰!
半空之中,一掌一爪毫無花假的對撞一記。激揚的勁氣衝散開來,激得兩人衣衫狂卷。
鷹博空身形一顫。身形被擊得後仰,驚呼道:「你已晉入先天之境?」
「不錯!」靈虛子退後一步,面容平靜道。
「好!」鷹博空大呼一聲,眼中射出濃烈的殺機,身形一掠,又朝靈虛子撲了上來。
靈虛子也是毫不相讓,兩袖飄飄,雙掌飛舞,勁氣相交,他雖是初入先天之境,可鷹博空斷臂之後戰力大損,十成功力頂多發揮七八成,兩人交手在一起,竟有棋逢對手的意味,斗得難分上下,誰都無法徹底壓倒對方。
……
…………
涇河水域上。
一艘裝飾奢華的大船行駛在水面上,船上掛著一方大旗,旗上的『陰』字表明了船主的身份。
陰可人負手立於船頭,玉冠束髮,那張俊美得完全不似男人的臉上露出冷漠的笑容。
在陰可人身後立著七人,四男三女,都是二三十歲年紀,四名男子容貌有著**成相似,神情更是幾乎一模一樣,令人一看就知道這四人定是四胞胎,三名女子也是一般情況,乃是三胞胎。
七個人背負長劍,就像是陰可人的影子一般,不言不語。
這七人正是陰府的七劍侍。
七人從小就被陰府培養,吃住生活在一起,修煉一門需七人同使的劍法,就連修為也是幾近一般!三十年悉心演練,七人幾乎已是心意相通,劍陣一起,威力倍增。
迎面一艘快船駛來,兩艘船漸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