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巨大的人力乃至資源消耗,花錢自也是如流水,嘩嘩得流。
每一日消耗的財富都足以令一個大富之家傾家蕩產,王動從尋秦世界帶回的兩箱金珠銀寶早已告罄,幸好他早先收服了漕幫和清水幫。
這兩個幫派自重組為涇河幫後,以原漕幫幫主楊丘,清水幫幫主吳近水為明面上的正副手,王動背後操控,又搞了軍政分離的那一套,將呂不韋派去做起了涇河幫的大管家,一手掌握了全幫的商業網絡,錢銀往來。
呂不韋深諧識時務者為俊傑那一套,經過這麼長時間,早認清了現實,更何況他被迫服下劇毒,解藥還掌握在王動手上,就算再是不服氣也沒用,只得老老實實替王動辦事!
呂不韋也不愧為中國兩千年歷史中最富傳奇色彩,也是最成功的商人之一,區區一個涇河幫的商業往來,很快便被他吃透,涇河幫在他掌握之下,銀錢進項在短短几個月內就大幅度提升了一兩倍,可謂蒸蒸日上。
正是有著涇河幫的銀錢輸送,崤山紫霄宮的修築才不致因缺銀而停工。
王動繞過前殿,直抵後殿上清院內,立即便看見了三名花一般的美麗少女。
薛銀鈴坐在院中石亭內品著香茗,手腕間掛著的鈴鐺隨著動作清越作響。
曲非煙則在花園中修習武功,自王動傳了她那一套毒龍鞭法後,她便一直勤修不輟,進境也是極快。若她現在回返笑傲世界。不出一月。必能在江湖上揚名。
不過笑傲世界對她而言,已是再無留戀,她卻是沒想過再回去了。
最後一位小女孩,卻是王動小徒弟曹芸兒,此時正雙目放光的盯著曲非煙練武,不時拍手鼓掌叫好!不過一瞧見王動走了進來,她立即便丟下了曲非煙,咯咯笑著跑了過來。伸出雙手撲入王動懷抱,膩聲道:「老師!」
「動哥哥!」
曲非煙隨手一抖,毒龍鞭自然收攏,也上前來打招呼。
王動瞧她額間香汗淋漓,幾縷秀髮粘連在了一起,笑著伸手替她梳理開來。
對他親密的舉動,曲非煙俏臉泛著紅暈,一雙柔柔的眸子也似含著羞意,卻並沒有躲開,任憑王動給她整理好秀髮。
薛銀鈴走出石亭。瞧了曲非煙一眼,道:「非非你還真是對哥哥百依百順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他的小妻子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薛銀鈴也開始學著曲非煙,稱呼王動為哥哥了。
曲非煙聞言,滿臉通紅,目光卻狠狠颳了薛銀鈴一眼:「就你多話!」
「這孩子還真是不識好人心,被人占了便宜卻還嫌我多事,我瞧她多半是個傻子。」薛銀鈴嬌嘆道。
薛銀鈴早已停止了服藥,她的記憶依舊沒有恢復過來,但她自己卻是完全不在乎,已恢復了昔日頑皮狡黠的性格。
曲非煙恨得咬牙:「你才是傻子呢!」
王動輕敲了薛銀鈴小腦袋瓜子一下:「好了,銀鈴,不要鬧了,你們陪我走一走吧。」
「好啊!」薛銀鈴搖了搖手腕,鈴鐺作響,一面笑道:「那個白衣服的怪人,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王動搖頭。
嚴格說來,無論是葉孤城還是西門吹雪,他們的性格都算不上孤僻,兩人只是將一生奉獻於劍,眼中,心中都只剩下了劍,早已容不下外物罷了。
在外人瞧來,這就是個性冷漠而孤僻,實則這是誤解,常規意義上的孤僻並不適合放在他們身上,他們也絕非孤僻,只是交流的對象是劍,非人而已。
王動抱起小芸兒,幾人一起在院內散步,逛了一大圈,又回到了石亭內,坐了下來。
薛銀鈴取來茶壺,茶杯,正要斟上,曲非煙卻伸手擋了下來,一溜小跑出了院子,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上托著一個乳白色的玉瓶,甜甜笑道:「動哥哥,我知道你喜歡喝酒,上次我瞧見靈虛子那個牛鼻子老道藏了這壺好酒,順手便借了過來,留著給你!」
薛銀鈴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怪不得上次靈虛子前輩哭喪著臉一整天,原來是遭了你這個小偷兒,唉!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能對我也這麼好?」
「想得美!」曲非煙沖她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