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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動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目光落到呂不韋身上,淡淡道:「他是誰?」
潘成眉頭大皺,不悅道:「你是耳朵聾了不成?本人昌平伯府管家潘成……。」
王動依舊看著呂不韋,重複道:「他是誰?」
呂不韋苦笑道:「這位是昌平伯府內大管家,潘成潘總管……。」
「哦!」王動點了點頭,目光終於移向了潘成:「原來是公卿貴族府內的一條狗!本人就算再是不堪,也絕不與狗說話,若要談生意,回去換個人再說,滾!」
「混帳!」潘成勃然變色。
他身後數人也是怒氣上涌,衝上前來。
王動袍袖流雲般揮卷而出,那衝上來的幾人合著潘成一起,立即如滾地葫蘆一般被掃出門去。
一袖將潘成等人掃地出門,王動目光又轉向呂不韋。
被這目光一罩,呂不韋只覺得渾身冰涼,一股涼氣由腳底寒到了心尖。
只聽王動說道:「我近段時日沒有管你,呂不韋你是否便以為我很好說話?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帶到我面前來?!」
呂不韋慌忙道:「公子息怒,請聽小人解釋。」
「好!說說吧,這群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又牽連到了昌平伯府?」
大周太祖以武定鼎天下,本身就是絕代高手,倒沒玩什麼兔死狗烹的那一套,立國之後,大肆分封功臣,單是異姓王,國公加起來就有三,四十位,侯爵更是多達百餘位。區區一位伯爵,王動倒也不放在眼中!
「不韋也不知其中緣由,只是那位潘總管突然來到涇河幫內,說是代表昌平伯府前來,一張口便要分潤掉五成乾股……。」呂不韋揀緊要的說了一遍。
「昌平伯府不會無緣無故對涇河幫下手,看那潘成的來勢,是蓄謀而動!這究竟是昌平伯府起了覬覦之心。還是有人推波助瀾?」
王動微一沉吟,對呂不韋道:「你先下去,設法調查一下此事緣由!」
「是!不韋告退!」呂不韋躬身退下。
呂不韋到底也曾是一國之相,涇河幫在他全力運作下來,很快便得到了回報。
紫霄宮內,王動閱覽著呂不韋傳回的密信。
「又是陰家。三番兩次與我作對,這次居然又挑撥了昌平伯府來尋我的麻煩?」
王動面露冷哂之色,一抖手,密信化為灰燼。
阜陽陰家與他之間仇怨甚深,丁璇之所以遠走錦州,便是為了避禍……
這個「禍」指的就是陰家!
在定州武會上,王動戰敗陰可人。隨後陰可人便指使手下來追殺他!
還不止於此,當初將道子等人劫了他的銀船,為了請動陰家一起出手對付鐵掌府,將其中一多半財物,折合下來足有七八十萬兩白銀的財富送了過去。
財物損失,王動倒也不在乎,但陰家坐收漁翁之利,坐收到了他身上。這實在是不能忍!
下午時分,昌平伯府派人送來請柬,大概意思是,潘平潘大公子邀約王動於某樓飲宴。
王動看完請柬,直接道:「飲宴就不必了,潘大公子若真想與我談生意,讓他自己上山來。」
「公子。這讓小人很為難!」那送來請柬的僕役面露苦色。
王動淡淡道:「我不想說第二遍。」
那送柬僕役臉色一變,再不敢多廢話一句,匆忙離去,連潘總管都被掃地出門。他一個小廝還能如何?
郡城一鶯鶯燕燕匯聚的青樓內,脂粉氣在房間內瀰漫。
一年約三十許,身材虛胖,面容泛著青白,透著縱慾過度之相的錦衣男子一面調笑著美人,一面對侍候一旁的潘成道:「等那姓王的小子來了,先晾他幾個時辰,給他一個下馬威!」
潘成揉了揉腰,頓覺一股酸痛,發狠道:「這人連大公子的面子都敢掃,咱們何不乾脆……。」做了個『切』的手勢。
潘平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鈍刀子割肉,慢慢來,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