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丁典雙手抓住王動肩膀,真氣透體而入,王動一聲驚咦,體冇內內力自然勃冇發,涌動反擊,丁典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雙手一顫,震得手腕發麻,踉蹌著倒退數步,險些坐倒在地。
丁典自習練《神照經》以來,雖尚未練到大成,武功也已非同小可,放眼江湖之內,對手少有,換做其它時候被人以真氣反震而開,必然心中驚震,但此時他被王動帶來的消息驚得心神大亂,一心一意只想著「凌霜華。」其它任何事情都是顧不得了。
「霜華她為了拒婚,竟然自毀容貌?」丁典聲音驚顫,失魂落魄,雙目中射冇出無比悲慟的神色,一閃身,當即就要衝出監牢,去見自己的心上人。
王動身影一閃,擋在了前面,丁典一拳打來,王動伸手一抓,拳掌相震,丁典再次被震得倒退,怒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丁兄也太心急了些,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霜華姑娘現在已不在凌府之內,你卻是往哪裡去尋?」
王動說道。
丁典一愣,緊接著臉上閃過憤怒無比的神色,盯著王動道:「霜華在你手裡?!」
「看來丁兄對我多有誤會,確是我將霜華姑娘帶出了凌府,但你卻得感ji我才是,若非我去得及時,怕是霜華姑娘已劃破了自己的臉,鑄成丁兄永無法彌補的悲痛!」
「你說霜華她並沒有——!」丁典張了張嘴,化悲為喜,在他心裡,凌霜華乃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子,就算劃破了臉,變得面容醜陋,但那份美麗卻已永久鐫刻在了心底最深處,並不會因外表而改變,但丁典卻深知凌霜華平素是多麼愛惜的自己容顏,自毀容貌卻要何等的決心啊!
「是還沒來得及。」王動糾正了一句,面上帶笑道:「丁兄與霜華姑娘之間的深情摯愛,想是連老天也為之感動,不忍你與她再多遭苦難,故而才讓在下湊巧撞上了。」
丁典面上變幻了幾下,卻不說話。
「我知丁兄仍心存疑忌,以為我故意矇騙於你,只是,丁兄可以想一想,以我的武功,要制服你卻也非難事,何必多此一舉!」說著話,王動自袖袍里取出一物,乃是一晶瑩透綠的手鐲。
丁典一瞧之下,心下再無疑慮,他愛惜凌霜華遠勝過自己的性命,凌霜華身上任何一物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永遠不會忘記,而這碧玉鐲子,他更是記得這是凌霜華生母的遺物,凌霜華敬愛亡母,為了寄託哀思之情,日日帶在手上,從不離身片刻。
一時之間,丁典心神大亂。
王動卻不知自己為了取信丁典,隨便取下的一個鐲子,在其中竟還有這麼重要的意義。
「你想要什麼?武經劍訣麼!好,我給你,只要你不傷害霜華!」丁典叫道。
王動搖了搖頭,道:「丁兄,你又誤會我了!我帶走霜冇華姑娘,並不否認有私心,但在下確也是想幫一幫兩位,倒不是要藉此威脅於你。」
說話之間,鐲子交到丁典手上,嘆道:「罷了,丁兄若是不信,請隨我來。」轉身而去。
丁典面上泛起幾絲疑忌,驚疑不定的看著王動的背影,終究還是追了上來,兩人一前一後朝牢獄外行去,很快行至牢門口,這裡正守著十幾名獄卒,這些獄卒受了那些江湖中人的賄賂,一個個帶入丁典的牢房內,但方才一陣陣ji斗的聲音,震得整個監牢都嗡嗡作響,也讓得這些獄卒惴惴難安,正自惶恐時,突然見到知府指定羈押的「犯人」丁典以及王動走了過來,不由得吃了一驚。…。
還沒等這群獄卒叫喊,王動雙手連揮,掌中哧哧作響,飛出一道道光來,下一刻只聽得那些獄卒一個個悶哼一聲,栽倒在地。
丁典牽掛著凌霜華,對這些獄卒全不在意,但不經意一瞧,見那些獄卒身上都被一枚銅板刺中,全都刺入身上死穴,重穴之內,不由得也是眉頭一挑,對王動更是加了幾分忌憚。
出了府衙大牢,丁典抬起頭,見得天上一輪明月投射下來,映照著整個荊州府,他神色怔忡了幾下,跑到一個水潭前,借著月光看水中的倒影,自己滿臉虬髯,雙手雙腳都鎖了鐵鏈,肩膀還穿了琵琶骨,形容好似野人。
「不行,我不能這麼去見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