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奇怪的。
文人更奇怪。
在人類這個大群體中,文人向來都占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
相比武者,文人能夠青史留名的人更多。
而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幾乎所有文人最終的追求。
所以世人可以看到,不管是再大的學術大家,大多都有過一官半職。
他們都有自己的政治訴求。
說的不客氣一點,很多學術大家都是因為在官場上混不下去,才不得不研究學問。
亦或者研究學問積累名聲,本就是為了自己將來入仕做鋪墊。
但是文人是虛偽的。
他們知道世人最仰慕高人,知道皇帝也不喜歡企圖心太重的人。
所以他們往往會給自己披一個高人的皮。
清流的聲望,絕對不是重臣能夠比擬的。
很多清流,到最後都自己打自己臉,最終還是屈服於名利之下。
正因為如此,如陶淵明這樣的隱世,才能夠做到天下敬仰。
真正說起來,陶淵明這種人存不存在,對於九州來說都沒什麼影響。
反倒是缺少了那些政治家,九州絕不可能是現如今這副模樣。
但是世人不會這樣認為。
都知道權力是個好東西,那沒有權力欲望的人,自然就會被人高看一眼。
高大全要的,就是這個聲望。
反正他本來也沒想過入政壇。
退一萬步說,他就算是入政壇,也不會挑大宋。
風波之地不說,皇室大權旁落,民間暗流洶湧。
江南州,是一個賺錢的好地方,卻絕對不是玩弄權術的好地方。
所以高大全不在乎損失什麼,他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在官場摸爬滾打,和一群頂尖的精英明爭暗鬥。
別看八大派跳得歡,高大全並不認為他們有多難對付。
高大全始終堅信,九州真正的精英,三分之一在政壇,三分之一在軍隊。
還有三分之一,才輪到民間、武林,而且還包括天位和武神之間去爭搶。
聽到高大全說他此生不入政壇之後,電視機前,很多人都十分震撼。
高大全是高俅的兒子,而高俅是大宋的太尉。
所以高大全如果入仕,起點是相當高的。
更不用說他和趙構之間的親密關係。
他這一句話,損失不可謂不重。
正因為如此,他的人品才越發堅挺。
坐在攝像機後,隨時聽到後台人員反饋收視率的趙構思緒起伏。
高大全,難道真的對權力心如止水?
趙構不確定,卻為高大全的決斷感到心驚。
而趙構身後,一個不起眼的屬官低著頭,不讓別人看到他眼中的驚訝。
他只是在心中自語:「難道我真的看錯他了?還是以退為進?」
太學。
所有在觀看《師師有約》的學子都瘋了。
不管怎麼說,高大全都是從太學走出去的。
高大全的成功,太學學生自然也是與有榮焉。
「高學長說的實在是太好了。」
「高學長的人生境界,已經是我等不可揣摩的層次了。」
「那是,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以後誰要是敢再說高學長壞話,我陳某人就和他不共戴天。」
高大全這一番秀,讓太學生從此都對他死心塌地。
一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怎麼能做出《愛蓮說》這樣的傳世華章?
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高學長的。
程宅。
程顥和程頤兩兄弟同樣面面相覷,震驚莫名。
高大全的才學和決斷,都出乎了兩人的預料。
「那篇《愛蓮說》,我感覺好耳熟。」程顥最先察覺到了不對勁。
程頤和程顥不僅是血緣上的親兄弟,兩人也確實沒有什麼秘密,同食同寢。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