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馬一槍,從衡山出發一路向北……
悠哉悠哉好似遊山玩水,每到一地先找城鎮最好客棧住下,詢問附近名山勝景探尋一二,一邊飽覽山水風光一邊暗查有無隱士高人結廬所在。
還真別說,心情放鬆之下又受到壯麗山河景象反饋,心境不知不覺跟著稍稍往上抬了一抬,同時還真被他探尋到某些地處深山密林中的道觀廟宇。
從這些大半殘破不堪的道觀廟宇之中,他真搜出了幾本道家和佛家典籍,絕大部分都是尋常貨色,卻也有一兩本道家初級吐納引導之術,以及佛家修心煉身之法,讓他受益菲淺收穫良多。
一路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一月時間才出湘省……
路上他也行俠仗義抱打不平,教訓過惡霸清理過土匪,更多的卻是行醫看病為貧苦百姓或者良善地主鄉紳診治各種疑難雜症,又或者在城鎮貧民區來次把免費義診。
以他內家拳此時的化勁境界,以及對自身身體氣血的了解掌握程度,一身醫術堪稱當代國手,只要不是已到油盡燈枯沒有挽救餘地,不然只要被他看到就沒有掛掉的可能。
當然他也不會虧待了自己,晝行夜宿每日行程不過數十里,沿著官道一路行來每日基本都在沿途城鎮歇宿,就算一時沒有城鎮市集也要找個大村莊借宿,不是歇在城鎮一等一的大客棧就是找當地鄉紳家借宿一晚。
如此一來花錢如流水,還沒出湘省地界身上銀錢就消耗一空。
儘管出行在外有諸多不便,他依舊不肯降低絲毫生活水準,當然也沒有找衡山派和福威鏢局的人手要錢的意思,他來錢自有門路。
前世做過一回皇帝,劫富濟貧這種把戲他是不玩的。
開玩笑,他可是對那些鄉紳富戶的心態十分了解。那些俠客不告而取之後,往往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便『大方』的給附近貧苦戶散財攬名。
大俠們事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那些被劫的富戶鄉紳哪一個不是在當地勢力龐大的,只要稍微一查便能查出那些貧困戶家裡突然多了些錢糧。
他們是不敢找大俠們的麻煩,可對付這些貧困戶弱勢群體卻是輕而易舉,他們的損失自然要從這些貧苦百姓身上撈回甚至還要小賺一筆當作利息,那些『受益』的貧苦百姓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
這哪裡是劫富濟貧,分明是給弱勢百姓招災啊!
林沙有一手堪稱當代國手的精湛醫術,可以免費替貧苦百姓治病,也可以在富戶身上狠狠割上一刀,如此光明正大搞兩極分化對待,不但不會引起那些鄉紳富戶們的怨憤,救助起當地貧苦百姓時也不用擔心他們以後遭到報復。
就是銀錢一時不湊手,不是還有官府嗎?
別誤會,他連劫富濟貧的事兒都不做,又怎麼會把手伸到官府庫房?
前世做了幾十年皇帝,對於官府衙門的運轉方式十分了解,就算大明朝與他開創的新明有所不同,內里相差還是不大的。
一般的州府衙門都有懸賞公告,或緝拿江洋大盜或清剿兇殘惡匪,這些任務都不是普通的官差衙役可以完成,所以催生出了『賞金獵人』這一職業。
林沙在路上就沒少做這樣的官府任務,幫著官府抓捕了好幾位江洋大盜,單槍匹馬挑了數家土匪山寨,繳獲不菲又在衙門那拿到了豐厚賞金,可謂名利雙收不留後患。
『烈槍』林沙之名現在已響徹整個湘省綠林,到了後來凡是他所過之處,綠林豪傑紛紛收手避讓不敢觸了霉頭,那些上了官府衙門通緝懸賞榜單的綠林好漢,更是捲起鋪蓋飛速跑路暫避鋒芒。
一時之間湘省治安環境大為好轉,衙門裡的官老爺們自然樂得合不攏嘴,那些心思靈動的傢伙甚至派出信使意欲招攬林沙做事,自然被一一婉拒不提。
到了鄂省地界,林沙棄陸走水一路乘船北行,不幾日光景便到了武昌府,路上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發生,他也沒有節外生枝在武昌城休整了兩日再次啟程,目標直**離吾儕不遠的武當山。
他一路大搖大擺沒有隱藏身份,又是最近江湖上名聲大燥的超一流高手,到了鄂省武當派勢力範圍,自然瞞不過武當派駐周圍的人馬耳目。
看到他沒有絲毫遮掩直奔武當而來,武當派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