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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貫錢被管家打飛,小二無奈地回頭看了錢青健一眼,意思是小人愛莫能助了。
錢青健拍了拍小二的肩頭,掏出來一錠金子,隨口問道:「你怎麼在這?」
那管家見錢青健拿出來的竟是金子,不由得高看了錢青健一眼,雖然何家巨富,家中金銀如山,相對其萬貫家財來說一錠金子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能拿出金子來的客人總不會是一般的客人,管家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那店小二道:「我們的掌柜去了陸家莊了,掌柜的吩咐我贈送一批水酒過來,就此留在了院中吃喜酒。」
干酒店生意的,與許家村的兩家大戶搞好關係,這很好理解。
錢青健將那錠金子塞在小二的手中,道:「這錠金子賠你那半貫銅錢,你不要在這裡吃下去了,趕緊回你店裡去,這裡不安全。」
小二用半貫錢又換得了一錠金子,心中歡喜的似欲炸裂開來,早上他得的那一錠金子被掌柜的收了去,只給了他一貫錢作為提成,這次收的金子並非在酒店之中,可完全算作他自己的財產,這都夠他快活好幾年的了,當即就想給錢青健下跪叩謝。
錢青健一拉他的胳膊,道:「別囉嗦,趕緊走。」
小二連連鞠躬連聲稱謝,卻又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半貫錢,歡天喜地的去了。
那管家卻又落下了臉,伸出手掌,冷冷道:「這位客人……」
沒等他這話說完,錢青健一隻手已經輕輕拍在了他的腦袋頂上,這管家原本一隻細長的脖子瞬間消失不見,腦袋直接坐在腔子上,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立時氣絕。
真以為老子不會殺人啊?錢青健有些鬱悶地想,懶得計較也是有耐心限度的。
錢青健悠然找了一個空位坐下,身後的管家才僵僵摔在了一張桌子上,砸得湯汁四濺,酒碗傾翻,嚇得桌子上的食客紛紛躲閃。
「啊!死人了!」有人看出來管家竟是死了。
「怎麼回事?」大廳里奔出來幾名莊丁。
此時食客們紛紛站起,都開始躲開管家倒斃的現場,雖然也有人看見是錢青健拍了管家腦袋一掌,但是沒有人敢於指證這個面部兇惡的青袍人殺人。
只不過眾人這一閃躲,就把坐在桌邊的錢青健給露了出來。
幾個莊丁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圍觀的人群,哪裡還不知這個青袍人身具重大嫌疑?發一聲喊,就衝過來拿人。
錢青健也不分說,揚起袖子左右拂了幾拂,如同在驅趕幾隻蒼蠅一般,那幾個莊丁便紛紛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什麼人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膽,敢來我何家鬧事傷人?」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大廳里走出一個人來,手中把玩著兩枚鐵膽,嘩楞楞直響。
「何老拳師出來了。」
「這人要倒霉了。」
圍觀的人們紛紛交頭接耳,卻被錢青健聽了個一清二楚。
錢青健也不去看說話的是什麼人,只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心想:「看來這裡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一會兒,李莫愁來了也沒人可殺了。總得給她留幾個姓何的才好。」他這樣想著,就往院子外面走去,自始至終沒看大廳那邊一眼。
「站住!我讓你走了麼?」何老拳師厲聲喝道。
錢青健依然不理,緩步出門。只聽見身後「嗚嗚」聲響,一枚鐵膽向他的後腦飛來。
他也不回頭,又往前走了兩步時,驀地右手反手一抄,已經將鐵膽抄在手中。手臂迴轉到身前時,順勢往自己左肩上一盪,手指彈處,有鞭子抽打般「啪」的一聲響起。
皮鞭之聲響過之後,錢青健已經走到了院門外,院中的客人才聽見了「嗚」的一聲破風之聲,這破風之聲遠比之前何老拳師發出鐵膽的聲音更大更響!奪人心魄。
再看何老拳師時,只見何老拳師雙腳扎了一個八字,穩穩站在那裡,奇怪的是額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鵝蛋大小的血洞,此際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著鮮血,在蒼茫的暮色中那血的顏色有些暗黑,甚是可怖。
有人試著喊著:「何老拳師?」慢慢走近看時,卻發現何老拳師早已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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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六章找死的何老拳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