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鳥墜落,群鳥飛起,簫兒琴兒熱烈鼓掌,謝無忌返身又向錢青健施了一禮,並不說話,卻面有得色。
楊鼐扭頭看了看神鵰,只見神鵰扭頭看向一邊,顯然對謝無忌的這手功夫不屑一顧,他只好面露苦笑,轉向錢青健說道:「小婿這一手彈指神通,可能入得了錢先生的法眼?」
錢青健由衷佩服道:「這彈指神通也太厲害了,就是弓弩也難以與這手暗器功夫相媲美,在下佩服之至。」
楊鼐搖頭笑道:「錢先生過獎。小婿表演這麼一手,卻不是為了討誇獎的,還請錢先生不吝賜教才是。」
錢青健囧道:「這個,在下的暗器功夫實在不怎樣」
「錢先生也可以挑選其他技藝來指點,但凡輕功,掌法,或者是內力印證,隨便什麼,在下一家拭目以待。」楊鼐唯獨不提刀劍等兵器對練,是怕動用兵器傷了人。
錢青健心想我也就是劍法上有兩記牛逼的大招,掌法雖有「日月同輝」可是十有使不出來效果,至於其它輕功什麼的更是不會,內力提也別提了。當下期期艾艾說道:「在下別別的功夫也不行,就不露醜了,如何?」
謝無忌心中不忿,說道:「敢情錢先生是來消遣我們一家的?錢先生莫非認為在下剛才這記彈指神通是在耍猴給你看麼?」
「無忌!不得無禮。」楊鼐喝住了謝無忌,他臉上的神情卻也不怎麼好看了,續道:「錢先生,劣婿方才這一記拋磚引玉,您卻如此吝於指點,這樣不是做客之道吧?」
錢青健道:「在下是真的不會武功,並非是吝於指點。」
楊鼐聲音略冷道:「在下就不信了,莫非錢先生連手指彈擲彈丸都不會麼?」
錢青健漲紅了臉道:「這個,在下倒是也會彈,可是彈不好啊,也打不著麻雀。」
楊鼐氣得笑了出來,心說這姓錢的可真會裝憨賣傻,我說手指彈擲彈丸,卻沒說讓你也來練彈指神通,你隨便表演一手暗器功夫給我們看看,也算是不枉費了神鵰前輩的一番好意。
楊鼐當然知道,祖上傳下來的這門彈指神通既可用於點穴,又可施發暗器,更可用於近身對戰時彈開敵方兵器,這功夫的火候高低,全在內力高低以及內力的傳輸法門,只有在用作暗器的時候,尚需苦練取准。
錢青健哪裡猜得到楊鼐和謝無忌心中所想,被逼無奈之下,只好說道:「謝少俠,就請你給我一粒鉄丸,我也來試試彈指神通好了,唉,你們看過之後就知道我是什麼水平了。」
謝無忌臉上都是冷笑的表情,卻並不笑出聲來,心說你還真的敢練楊家的獨門功夫啊,那就看你練得如何!摸出一粒鉄丸交到了錢青健的手上。
錢青健拿過鉄丸來,四處張望了一下,剛剛被驚起的那些麻雀又回到了那片樹林中,不過這距離卻是太遠了,自己根本彈不了那麼遠,也就不用去想。
目光轉動之間,忽然看見花棚的一角的蒂蔓上懸掛著一個葫蘆,距離自己不過三丈開外,心說這不到10米的距離,我就蒙一下試試吧。
當下他也不說明要打那隻葫蘆,以免打不中被人過多恥笑。只如同剛才謝無忌一般模樣,將手臂伸直,只不過他的手臂抬的更高,因為那葫蘆的位置高達3米,所以他手臂斜指上方,拇指中指扣住了那粒鉄丸,瞄準葫蘆。
圍觀的一家四人不知錢青健要打什麼,都很好奇地看著他的手臂上揚,謝無忌更是嘴角微微撇出一個弧度,心說你胳膊手指擺出這個樣子來有什麼用?你又不會彈指神通的內力傳輸。
沒有人注意到,這時神鵰也轉過頭來,用一種極其仰慕的神情看著錢青健的一舉一動。當然就是別人看見了它的表情也不知道這代表著神禽的仰慕。
錢青健這裡擺好了姿勢,正待彈出之際,只覺得左臂忽然一通鼓脹,就好像從前消防演習時看見的那條扁扁的消防水帶驟然被高壓水流沖得圓圓鼓起一樣,當然這只是手臂中的感覺,手臂的外觀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只覺得這股巨流從上臂直衝小臂,再從小臂直衝手掌,在掌指之間蓄積壓縮,仿佛即將把手掌炸裂一樣那是可以預想的炸成漫天血霧,一隻手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他大驚之下,只覺得那股壓縮到了極致的洪流洶湧衝擊著他的中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