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嵐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一滴淚水突然滑落師妃暄的臉頰,「你既然願意選擇婠婠,昨晚為何又對我說那些話?是為了告訴我昨晚想了那麼多,有多麼可笑嗎?」頭埋在冰冷的桌面上,任淚水濡濕面頰,弱水深潭下的映像逐漸模糊。●⌒,
「啊……」
師妃暄突然感覺心口劇烈地疼痛起來,一股熱氣從小腹丹田向全身蔓延,一顆顆汗水從細緻的皮膚分泌,渾身很快變得火熱一片。
「怎麼回事……」師妃暄只感覺呼吸困難,好像全身的水分都被蒸乾了一般,並且某些隱私的部位起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中毒了,還是那種卑鄙無恥的毒。
師妃暄很快意識到自己的狀況,立刻看向桌子上的食盒,一塊塊五顏六色的糕點擺在那裡。
是誰下的毒?秦師妹?不可能,自己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秦夢嵐是什麼人師妃暄再清楚不過,這糕點是楊東做的,難道是他……更不可能。
師妃暄馬上否認了心中的想法,就算楊東對自己逢場作戲,但他還不至於做出這種事。
那種與當初在瓦崗中毒一模一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師妃暄拼命抓住桌子的緣角,抗拒著毒性,但隨著力氣越來越被毒性吞噬殆盡,手指從桌面滑出,師妃暄摔倒在地。
……
「楊大哥,你做的糕點真好吃,以後也要常常做給我吃哦。」
楊東的院子裡,婠婠和紅拂秦夢嵐正品嘗著楊東做的糕點,讚不絕口,只是楊東卻一個頭兩個大,現在他是明白婠婠的陰謀了。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不是瞎蓋的,婠婠這魔女昨晚差點把楊東弄暈了,還好醒悟及時。
婠婠之所以不刨根問底地問楊公寶庫,不是她不想知道。也不是她昨晚的說那樣,怕得罪自己,是她知道直接問根本問不出來,還不如粘著自己。
被粘了一晚上。楊東總算明白婠婠的用意了,既然自己知道楊公寶庫下落,肯定會親自去取,那麼只要婠婠粘著自己,也一定能找到楊公寶庫。
婠婠這一招可比師妃暄高明多了。既不得罪自己,還能百分百達到她的目的,這看上去柔情似水的魔女,可比那傻乎乎的慈航聖女難纏多了。
現在問題擺在楊東面前,要怎麼才能一個人去悄悄把楊公寶庫取了,要不要在糕點下藥,把婠婠和師妃暄都毒暈?這倒是一個可行的計謀,只是去哪找毒藥是關鍵,以這兩丫頭的功力,一般毒藥她們都能察覺。
「還是紅色的那種最好吃。咦,怎麼只剩下一塊了。」
婠婠正要伸手拿食盒裡紅色的糕點,另一隻手伸過來,紅拂看了一眼婠婠的臉色,默默將手縮了回來,可不能得罪這個或許會成為自己主母的女人。
婠婠得意地將紅色糕點拿起來,正要吃,忽然楊東喊了一聲「小心」,一把飛鏢射來,將婠婠手上的糕點扎的粉碎。狠狠釘在木桌上。
「誰。」婠婠看著手上小半截糕點,突然怒拍桌面,氣鼓鼓地站起來。
「公子,這個人功力不弱。不在你和婠婠姑娘之下。」紅拂道。
「上面穿著紙條。」秦夢嵐將飛鏢拔出來,扯出上面的紙條遞給楊東,楊東展開看了一眼,立刻大驚失色。
「寫的什麼?」婠婠連忙問道。
楊東將紙條遞給婠婠,婠婠看一眼,臉色也是突變。
「師姑娘中劇毒。」
「真的假的啊?」婠婠皺眉道。
「不管真的假。先去看看師姐吧。」秦夢嵐急道。
楊東點點頭,帶著三女直奔師妃暄的院子,進門就看到師妃暄暈倒在地上,長劍壓著胸口,處在紅唇前方的劍鞘部分,一排深深的牙印清晰可見,手裡握著粉碎的木屑。
楊東和秦夢嵐婠婠紅拂女四人,看到這個場景,心沒來由的疼,這是什麼樣的劇毒,師妃暄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暈過去的?
「楊大哥,救救師姐。」
不用秦夢嵐說,楊東已經蹲下地,將師妃暄抱了起來,緩慢而用力地掰開師妃暄的手指,碎木屑掉落地上。
雙指搭在脈搏上,楊東眉頭越皺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