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雪凌的母親和蘭二強都不好意思地看著楊東，原還打算把寶安醋送人的，現在卻根本不是自己的東西，還一直錯怪楊東和張佳，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蘇若冰更不知道如何自處，也怪自己，當初因為自己，害得蘭雪凌不得不轉讓寶安醋廠，一直沒臉見這個好朋友，才一直不知道事情真相，卻大老遠從雲海趕過來，一次一次的冤枉楊東。
蘇若冰都不知道楊東現在怎麼想自己了。
「塗耀威。」楊東冷笑一聲，對蘭雪凌道：「放心吧，這個忙我順便幫了，等我高考完，就去找他，給你永遠解決後顧之憂。」
「不可以。」蘭雪凌還沒說話，蘇若冰先說話了：「你又想殺人是不是？你不可以這麼目無法紀，最終害的是你自己，我們要用法律的手段。」
「法律的手段？」楊東微笑地看著蘇若冰：「好啊，現在你去用法律的手段把寶安醋廠給你朋友要回來啊。」
「我……」蘇若冰無言以答，法律上來說，塗家做的根本沒有錯。
「要是*律，當初張佳就已經拿到寶安醋廠了。」楊東白了蘇若冰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門口，張佳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把拉住楊東，表情無比的激動。
「班長，你怎麼了？」楊東疑惑地問張佳。
「楊東，我父親……」張佳只說了三個字，眼睛就直直地看著楊東，不希望楊東說出半個否定的答案來。
「立即去閩南醫院。」楊東和張佳沒和蘭雪凌等人打招呼，大步走出醫院，向閩南醫院趕去。
「若冰。」
蘇若冰正在想著楊東的話，蘭雪凌的喊聲傳來。
「恩？雪凌。什麼事？」現在寶安醋廠張佳那邊已經還回來，蘇若冰就不怕面對蘭雪凌了。
「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跟我這麼客氣幹嘛，只要是不違背法律的。我什麼事都答應你。」
「……」自己這姐妹這些年就沒變過，蘭雪凌當初也是報的警校。和蘇若冰同校，後來才轉到工商專業的。
記得大一第一次上課做自我介紹，其他同學都按部就班，就蘇若冰一個女孩子，用最大的聲音喊道：「誓死捍衛共和國法律，懲治一切將罪惡意念付諸實踐的罪犯。」
當時全班沒有掌聲，都鴉雀無聲。
犯中二病的人大家見多了，但沒見過這樣一個看上去非常有校花潛質的美少女犯中二病。都什麼年代了，還說這種話。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蘇若冰用行動證明了當初她說的話不是犯了中二病的心血來潮，而真正的是她的理想。
「可是，這件事就是違背法律的。」蘭雪凌道：「我剛才聽到了，你說要追查楊先生是嗎？若冰，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追查他？他對我們家的恩情你也看到了，我根本無以為報，只能……」
蘭雪凌不知道楊東犯了什麼法。甚至從來沒聽說過，也知道蘇若冰還沒找到任何證據，但是蘭雪凌肯定。楊東是犯了法的，而且楊東這種人，一旦犯法，可能就是要槍斃那種罪行。
蘭雪凌害怕蘇若冰查出什麼，更知道如果蘇若冰查出了證據，以蘇家的勢力，楊東根本無法反抗，根本不像其他警局，張家完全可以為楊東擺平。所以才向蘇若冰懇求。
「我……」蘇若冰為難，要換了個人。蘇若冰根本都不會理睬，可是就算是蘭雪凌。蘇若冰也不願改變自己的原則。
「若冰，我以前從沒求過你的，你記不記得大二那次，我們實習生說出去抓小偷，卻碰到了歹徒打劫珠寶店，為了救人質，你要我給你墊腳送你去四樓，你卻一腳把我從三樓踢下去，我躺了一個月才好……」
「雪凌，你……」蘇若冰沒想到蘭雪凌突然把大學的事情拿出來說，卻沒有辦法，想了想道：「我只能答應你，他以前的事，我都不會再管，但是以後……」蘇若冰猶豫著。
要是楊東真的殺了那個塗耀威，幫蘭雪凌要回寶安醋廠，自己是抓他還是不抓他？
蘇若冰發現，的確如楊東所說，社會上的對錯，不是單純的靠法律就可以界定的，法律只是一個維持穩定的工具罷了。
第191章 張萬成的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