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隊長猜得不錯,顏美美和鄭雯麗與楊東不是深交,但她們在警察告知楊東犯了大案後,卻並未離去。
「你走吧,別得罪官家影響了你老公的生意。」顏美美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對鄭雯麗道。
「那你呢?」鄭雯麗問顏美美。
「當然是留在這裡救人了,我老公可疼我了,就算生意被影響,他也會遷就我的,我告訴你,我一定能把那位化妝大師救出來,到時候他一定會感激我,給我化一輩子妝。」顏美美得意地道。
「想得美。」鄭雯麗哼了一聲:「我老公更疼我,就算他傾家破產,也會達成我的心愿的,我一定比你先救出那位化妝大師。」
「哼。」
兩人同時「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一起給各自老公打電話。
兩人的老公接到電話,都一個頭兩個大,作為經商的,哪能跑去隨隨便便得罪官家,沒有商業利益這樣干更是找死,但實在又不能辜負兩位夫人的期望,他倆都知道顏美美和鄭雯麗在較勁,要是誰較輸了,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
兩位老公仔細權衡了一下得失,最後都心照不宣的做了同一個決定,先查一下這個案子,那化妝師是不是真的犯了大案,如果犯了大案,那就算兩位夫人哭死,兩個老公也不會插手這件事。
但要是沒有犯案,區區一個區的警察局,他們雖是商人,但還得罪得起,
兩位老公都是很有手段的,而且楊東這件事不複雜,很快兩人就得到情報,那個化妝師名叫楊東,是一個學生,與風陵區警察局局長的兒子同校,就在昨天,局長兒子請人毆打楊東,卻不料被飛刀斬下手臂。
得到這個情報,兩位老公心情大定,整件事楊東根本沒有任何過錯,連過失性傷人都不算,更別說犯罪,兩人立刻著手準備幫自己的老婆救出楊東,為了讓自己的老婆在較勁中贏,兩人都動用了所有能用到的關係網。
沒過多久,江隊長還在逼楊東簽字,一個個電話不斷打進風陵警察局特設的聯絡中心,不斷有警察來報告,某某官員要求風陵警察局立刻釋放楊東。
這下江隊長有點害怕了,看了看楊東,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窮學生,怎麼會有大商人的太太和那許多官員聯袂保釋。
緊接著一名警察來報,說外面夏門商會的幾個理事來到大廳,並且帶了律師,要求釋放楊東。
聽到這裡江隊長終於明白自己等級不夠,急忙給秦天德打電話,秦天德聽說了情況,他同樣沒想到抓一個區區楊東,竟然鬧出這麼大動靜,急忙從醫院趕回警局。
「秦局長,我們現在怎麼辦?」秦天德在大廳敷衍了商會的人幾句,匆匆忙忙進入審訊室,江隊長立刻急切地迎上來。
「那小雜種呢?」
江隊長指了指角落已經血肉模糊的楊東,對秦天德道:「現在很多官員和大商人打電話過來了,我們是不是先把這小子放了?」
「放?」秦天德瞪大眼睛,惡狠狠道:「這小雜種把我兒子砍成殘廢,你叫我放他?做夢。」
「可是……」
「可是什麼?」秦天德打斷江隊長的話,冷哼一聲:「你以為你現在放了,就沒事了,你看看小雜種那一身傷,這樣放出去,他肯定反咬我們一口,有那些商人和官員撐腰,我們才真的完了。
那些官員不過是看在唐家和蔣家的面子上,給我們打的電話罷了。只要我們拿到小雜種的犯罪實據,他們是不會為了兩個商人亂來的。
至於那些商人更不用管,只要我們定下了小雜種的罪,除非他們不想做生意了,否則怎麼來的,還得怎麼滾回去。」
「怎麼定罪?」
「筆錄呢?」
「在這。」江隊長拿出筆錄。
「小雜種簽了沒有。」
江隊長搖搖頭,秦天德大怒,吼道:「那還不快叫他簽。」
「是是是。」江隊長連忙應承,可是頭腦隱隱發脹,對楊東折磨了這麼久,都快打死了,可這小子就是不肯簽字,這麼多年,還沒遇到這樣的硬骨頭,何況還是個學生。
「記得等他簽了筆錄,送到牢房去,殺一個犯人,偽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