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陰溝裡翻船麼?
當然不會。
就在范幫主一招得手,自以為得計的時候,卻不料抓住徐陽腕脈的那隻手,突感一陣灼痛。
范幫主頓時縮手,不住地呼痛。
赤蠍粉,非常尋常的一味毒藥,對人並沒有致命的影響,唯一的效用,是當肌膚觸及到的時候,會有火灼一般的劇痛。
徐陽自然有解藥,根本不怕,所以先前他發現自己被人追蹤時,便預先在自己的衣袖上各處灑下了赤蠍粉。
而范幫主抓住他的腕脈處,更是赤蠍粉施放的重災區,足足比其它地方多加了一倍的「料」。
范幫主乍一得手,心中大喜,內力順勢灌入,卻沒料到自己會中毒,瞬間毒性發作,隨著一陣劇痛,他本能地縮手,先前利用胸前防具而獲得的優勢,蕩然無存。
「第一招!」徐陽笑道。
雖然算起來,自己失了一招先手,不過既然范幫主可以利用防具來硬接自己一招,自己當然也可以用赤蠍粉來還對方一招陰的。
第一招,算是互相打平吧。
范幫主痛極,手上火辣辣的感覺,一陣陣地傳來,疼得他幾乎喪失了理智。
若不是多年江湖爭鬥的經驗,讓他腦海中還勉強保留了一線清明,依然警惕著眼前可怕的敵人,恐怕此時他都願意壯士斷腕,一刀解決後患。
即使如此,這種痛感還是讓他忍不住將中毒的手,深深插入雪地之中,利用冰雪的寒意,減輕痛苦。
歪打正著,這赤蠍粉本就是帶著火屬性的毒物,冰雪正是克星,頃刻痛感驟降,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徐陽笑眯眯地看著他,並不急於動手。
他的後招多的是,而目前看來,范幫主唯一可以依仗的,無非就是胸口那件防具,自己只要小心些,避開胸口正面,攻擊他其它的要害即可。
然而局勢先揚後抑,范幫主此時反而更為惱怒,兩人互換了一招,非但沒能制住徐陽,還被對方綿里藏針般,幾乎用毒差點害死自己。
而自己保命的妙招也被徐陽看穿,若是繼續下去,恐怕兩三招之後,自己就真的要喪命在這關外人跡罕至之地,做一個孤魂野鬼了。
至於說投靠對方,成為對方的走狗?
范幫主根本連考慮都未曾嘗試過。
他可不是杜希孟這種軟骨頭,人生在世,若是受制於人,還不如一死了之。
若是被迫丟了范家人的顏面,那自己九泉之下有何顏面去面對列祖列宗?
眼角微眯,既然受困於此,還不如……
他暗暗下定了決心。
即便是自己去死,也要拖著這叫徐陽的惡人一起下水。
驀然間,徐陽突然感覺,面前的范幫主,似乎有些不對勁。
氣勢。
先前一直都是自己在控制局勢,范幫主雖然武功不弱,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控制之下,無論他如何反抗,都沒什麼效果。
就好像落在如來佛手掌心的孫猴子一般,任他有千般變化,萬變不離其宗,終究逃不出佛祖的五指山。
然而,此前始終被自己壓制的范幫主,他身上的氣勢,如今似乎有了改變。
這種改變,無疑是對自己不利的。
而且,似乎還不止如此,徐陽對局面的掌控,漸漸有了失去控制的跡象。
這還是徐陽第二次遇到這種情況。
上一次,還是在第一個小世界,《越女劍》世界裡,遇到的那個吳國死間,蘇庭。
當時蘇庭也是陷入局中,中了自己的計策,被誘騙說出了所有陰謀,然後才發現他被眾多越國劍士團團圍住,他帶來暗殺徐陽的暗子們也都全軍覆沒。
就在那樣的絕境中,蘇庭居然利用伍子胥親傳的秘法,突破了極限,成功地提升了功力,雖然時間非常短暫,依然靠這一招,幾乎反殺了徐陽和文種。
好在當時有天下無敵的阿青在,終於在千鈞一髮時,一劍擊殺了蘇庭。
而這種情況,今天竟然又遇到了。
徐陽完全沒有想到,范幫主居然也會類似的邪功。
這是以燃燒性命為代價施展的極限武功,若是一旦成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