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敢這般對我的小康?」段正淳大怒道「如此如花似玉的佳人,自然要好生對待,你竟然……竟然敢辣手摧花!」
白世鏡冷笑道「她是我的人,我愛打便打,愛罵便罵,又關你何事?就憑你一個馬上要死的死鬼,也配管我的事?」
馬夫人則斜眼看著白世鏡,是不是瞄一眼段正淳,膩笑道「看看人家,對我多好。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話雖是這麼說,但她依舊一臉的媚態,雙眼水汪汪地盯著白世鏡,顯然對剛才白世鏡的粗暴之舉,毫不在意。
徐陽都沒想到,這馬夫人居然有抖的屬性……。
似乎是開發了什麼了不得的姿勢了?
好在這都只是小插曲,白世鏡雖然好色,倒也不至於就此失了分寸。
一把奪過馬夫人手中的匕首,他獰笑道「姓段的,我可不聽你這一套,你自恃會討女人歡心,風流倜儻,怎麼她偏偏又來害你?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周年祭,我可不怕你來找我。」
說著踏上一步,舉起匕首來便要動手。
徐陽的手再次升進了牆內,想要故技重施。
誰料一陣莫名的風兒憑空吹來,頓時屋內的幾盞燭光忽然一齊熄滅,一下子便伸手不見五指。
馬夫人驚叫道「馬大元,馬大元又回來了!」
屋子內頓時溫度仿佛驟降,充滿了森森的鬼氣。
白世鏡知道來了敵人,這時已顧不得再殺段正淳,匕首護住周身,輕喝一聲道「什麼人?」
轉過身來,於暗處卻絲毫察覺不到屋內還有第四個人的呼吸聲。
馬夫人的喘息聲又加重了些許,喃喃道「一定是馬大元那個倒霉鬼,死得不清不楚,他是回來尋仇的!」
白世鏡借著窗口透進來的一絲月光,依稀看到屋內多了個人影。
只是此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半點聲息也不發出,恍如殭屍一般。
白世鏡自己給自己鼓著氣,喝道「何方神聖?報上名姓來!」
馬夫人驚叫不停「快點起蠟燭,我……我害怕!」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奈何馬夫人做慣了虧心事,自然會害怕有鬼夜敲門。
白世鏡如何肯聽他的?他平生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對手武功甚高,但絕不是鬼魅一流。
若是去點了蠟燭,那一刻自身顧不得防衛,必然遭了毒手。
段正淳也頗為疑慮,方才替自己傳輸內力的那隻手還在背後,顯然不是先前那位高手。
如今天下的高手,這麼常見的嗎?
段正淳他自己也算是個高手了,白世鏡和身後那人自然也是高手,眼前又站了個高手。
這是高手開會嗎?
徐陽和喬峰站在屋外,也是驚疑不定。
那個不發聲的人,顯然武功絕對不弱,否則也不敢當著白世鏡的面裝神弄鬼。
但他偏偏只熄了蠟燭,並未有下一步的行動,僵持著對他有什麼好處?
幾乎足足有一盞茶時分,幾方都維持不動,就連馬夫人也漸漸適應了下來,不再像是先前般那樣狂喊不停。
徐陽當然不會發出聲息,段正淳也不開口說話。四下里萬籟無聲,幾乎連樹葉兒飄下來的聲音也能聽得見了。
白世鏡終於沉不住氣,叫道「閣下既不答話,我可要得罪了。」
又停了片刻,見對方仍是站立不動,一無動靜,當即縱身而上,黑暗中青光閃動,匕首向那人胸口疾刺過去。
這一招又狠又辣,偏生半點聲息也並未發出,可見白世鏡也是江湖上行走慣了的老手了。
那人身子一側,斜斜避了開去,卻隨手還了一招,直奔白世鏡喉頭抓來。
這一招速度奇快,白世鏡匕首來來不及收回,喉頭就幾乎被那人一把抓住,慌得他連退數步,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對手的武功自然讓他恐懼,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因為白世鏡赫然發現,黑暗中那如殭屍一般不言不語不動的人,使得赫然就是馬大元生前的絕技,鎖喉擒拿手。
所幸並未被抓住喉嚨,但白世鏡分明覺察到,掠過他肌膚的那雙大手,涼得如同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