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易打馬遠去,穆人清忽地嘆氣道:「此人慷慨豪邁,英風銳氣,至情至性,可謂是千古人龍!今天敗在他的手裡,卻也不冤!」
低下頭來,看著地上的兩具無頭屍身,穆人清忽得掉下淚來:「二娘她們殺人無度,不分青紅皂白,被人殺了也是活該!」他話說這麼說,但臉上老淚縱橫,實乃是傷心至極。
孫仲君也還好說,穆人清根本就沒有見過幾次,感情不深,但是歸二娘卻是經常拜見與他,對他畢恭畢敬,絲毫不敢違背他的吩咐。但如今天人兩隔,自己卻又不能為她報仇,一是根本就沒理由找人報仇,二是就算是想要報仇,也力有未逮,楊易如此本領,誰又能敵得過他?
思及此事,穆人清又是傷心,又是自責。
穆人清呆立半響,吩咐袁承志:「你繼續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那楊易手下留情,我還死不了!」又對黃真道:「你送我回華山,老二的傷比我還重,須得回山仔細調理才行!」
黃真低頭應道:「師父稍坐,我這就找人找車子。」
袁承志道:「師父,我與金龍幫焦公禮有點交情,不如我們先在金龍幫歇息幾天,待您的傷勢好轉後,再走也不遲。」
穆人清道:「也好,就現在金陵待一陣子吧。」
當下幾人再無異議,啞巴背起穆人清,而梅劍和與劉培生架起歸辛樹,幾人走到林間小道處,袁承志對穆人清道:「師父,我先去金龍幫找焦公禮說一下此事,您和二師兄先等一會兒~」
穆人清點頭道:「你去吧!」
袁承志將來時焦公禮送給的兩匹馬牽到路上,與溫青青一起上馬,急急趕向金龍幫。
在路上,青青一臉的不高興,袁承志還以為她為自己的師兄師父擔心,安慰她道:「師父問題不大,倒是師兄受傷極重,但本門功夫一向注重根基,二師兄根基深厚,好好靜養幾年,倒也不是不能恢復如初。你不用擔心。」
青青噘嘴道:「你二師兄二師嫂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們一見我就給了我一枚穿心釘,再見我就差點將我殺死,他們死了最好,我為什麼為他們擔心?」
袁承志一愣,「那你為何悶悶不樂?」
青青道:「你為了師門,差點被楊易打死,難道就不知道為我想一想麼?你死了我怎麼辦?」
袁承志心中一熱,對青青道:「倒是累你擔心了!我以後會注意的!」忽然想起一事,對青青道:「糟了!你父親那把劍還在楊易身上插著呢!這可怎麼辦?」
青青一愣,道:「這可如何是好?」那是他父親的遺物,她自然捨不得給別人,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所有人都被楊易氣勢所懾,都沒有想到要回那把寶劍。
但若是要回那寶劍,那也就跟要殺了楊易區別不大,要知道那金蛇劍乃是兩頭開叉的怪劍,刺進人體雖然傷害極大,但若是從人體內拔出來,那對於人體的傷害更大。就如同魚鉤一般,進去容易,拔出來可就困難了。
試想那種情況,若是有人真的要楊易將金蛇劍留下來,必定會被楊易毫不留情的斬殺當場!你想要他的命,他自然會殺掉你,這種事情,殺神難道還做不出來?
想到楊易的可怕,青青打了一個寒顫,擔心袁承志前去討要,對袁承志道:「大哥,那把劍先留在楊易那裡吧,什麼時候他想起來了,說不定就還給咱們了呢。」
袁承志點頭道:「寶劍贈英雄,這柄劍也只有在他手中,才算沒有辱沒了這把寶劍!」
青青呸道:「他算是什麼狗屁英雄,殺人如麻,早晚不得好死!」
袁承志道:「青弟,不可亂說!那楊易懲奸除惡,雖然殺的人多,卻也有他的道理,我雖然討厭他,但也佩服他!」
青青道:「好啦,好啦,不說他了,咱們趕進金龍幫內要緊!」
袁承志道:「對,當務之急還是師父師兄的傷勢要緊!」
兩人打馬奔行間,隱隱聽到青青幸災樂禍的聲音:「我倒要看看那殺神楊易,怎麼取出來我爹爹那把劍來?」
……
…………
「我靠!這劍怎麼取出來?」
走到一個小溪邊,楊易就這月光,在溪面上扭身看了看穿透自己胸腔的金蛇劍,從波動不休的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