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立雪亭的時候,雲蕭和任盈盈突然被兩人攔住,一僧一道,雲蕭目光掠過二人。和尚披了一件袈裟,身材矮小,容顏削瘦,神色慈和。道長一身道袍,仙風道骨,正與和尚在亭中對弈。
兩人氣度不凡,雲蕭也是走近了才聽到二人的呼吸聲,是兩個高手,雲蕭前幾天剛和左冷禪交過手,想不到此刻又遇到同樣等級的高手。
自己來時,並未看到二人,難道這麼巧?雲蕭心道。他的輕功登峰造極,潛入少林可以說是無人能夠發現。然而還真是他今天倒霉。「道兄,老衲又有客人來了。」大和尚對著道人微微道歉,放下手中棋子,站起身來。
「來者皆是客,大師不用在意老道。」道人也放下棋子,看向雲蕭和任盈盈二人。
「方證大師!」任盈盈對著大和尚行禮,雲蕭暗暗吃驚,這和尚居然就是方證,另一個道人不會是沖虛吧。
「這位少俠好功夫,視我少林寺如無物,進入後山居然無一人能發現。」大和尚道。
雲蕭對著方證大師微微躬身行禮,道,「大師原來是少林方丈方證大師,晚輩失敬。那麼這位莫非是武當沖虛道長?」雲蕭抬頭後目光轉向道人。
「貧道正是沖虛。」沖虛道長道。
沖虛道長和方證大師是棋友,今天正好來拜訪,二人到立雪亭下棋,時間就是那麼湊巧,雲蕭剛剛進入任盈盈的木屋。
看到任盈盈被一少年帶出木屋,方證大師心裡也是十分吃驚,他並未聽到弟子前來通報,這人必然是潛入進來的。
要進這後山,必然會經過藏經閣,藏經閣後面是自己的居所,自己和沖虛道長剛剛一直在房中閒聊,少年經過,居然絲毫未能發現。「少俠不介紹下自己嗎?」方證大師道。
雲蕭微微皺眉,自己的身份還未暴露,要不要捏個假名。這兩人分別是少林武當掌門,消息靈通,我如果說出自己本名,恐怕會被他們猜出身份。想到一個名字後,雲蕭道,「在下黃古簫!」
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互望一眼,彼此都是一臉詫異,黃古簫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從未聽說過,然而此人武功之高,很難想像在江湖上居然默默無聞。
「黃少俠來敝寺做客,怎麼不知會敝寺,倒讓老衲怠慢了。」方證大師道。沖虛道長也站了起來看雲蕭的目光有所變化。雲蕭道,「是晚輩失禮,日後必然登門賠罪!」雲蕭拉著任盈盈準備離開,方證大師身形突然出現身前,擋住二人去路。
「好快!」雲蕭心道。
「黃少俠若是要離去,我們自然不會阻攔,但你身旁這位施主身份特殊,必須要留下!」方證大師道。
「方證大師,她是我朋友,我又怎能看她被貴寺囚禁。」雲蕭身形變換,想要繞過方證大師,手上拉著任盈盈,卻左右都過不去。
沖虛道長在一旁看著雲蕭的身法,暗自思忖,「這少年到底是何來歷,身法倒是有些像華山派,卻又高明許多,岳不群也沒這樣的身法。」
雲蕭見自己無論如何變換,都會被方證大師攔住,眼神一變,任盈盈感到手上一股奇異的力量傳來,自己好似浸在水中,卻又能夠呼吸。
雲蕭忽的一掌拍向方證大師,方證大師抬掌格擋,卻發現是虛招,頓覺不妙,身前的人影消失。雲蕭已經繞過了方證大師,還帶著任盈盈。然而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轉身看向雲蕭。雲蕭雖然繞過了方證大師,卻似乎忽略了另一個人。「少俠武功,老衲佩服,不過還是那句話,要走請先留下這位女施主。」
前有沖虛,後有方證,東方不敗都沒這待遇吧,雲蕭心道。
任盈盈看出情況不妙,雲蕭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勝過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二人,對雲蕭苦笑道,「看來你救不走我了。」她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雖然被限制了自由,但少林寺從未傷害自己。
雲蕭對任盈盈的話不予置答,對著沖虛道長道,「這裡是少林,你我都是客,道長為什麼要攔住在下?」
沖虛道長道,「這位女施主身份特殊,少俠莫要執迷不悟。」
雲蕭看了看前後,說也說不通,硬闖肯定過不了,說不定自己也會被留下,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