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至有學識,有武功,有醫術,可是他不會刻意賣弄,因為那樣沒有意義。有了點本事,就到處賣弄,那是非常膚淺的表現。
不是君子所為。
可是,只要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陳彥至平時說話,做事,表現出現的那種氣度,能不知不覺影響到周圍的人。
有些本事,隱藏,是藏不住的。
陳彥至住在李公甫家裡,按理說說,他只是客居,算是客人一樣。可是時間一長,他漸漸有了「一家之主」的風範。
許嬌容有了什麼難事,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會第一時間想到陳彥至。這還是因為陳彥至平時低調的結果。
正因為許嬌容的這種改變,陳彥至在家裡的時候,就會大多時間都是一個在房間裡修行和看書。
因為他一旦出來,就會和許嬌容有更多的接觸,到時候,怕是許嬌容的依耐性會更重。
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人也能改變環境。
陳彥至的德行和氣場,就是在不知不覺地改變著周圍的環境。
如果不是巡撫大人要調陳彥至去蘇州上任,陳彥至也會打算在最近搬出李公甫的家裡,到外面去居住。
陳彥至回到房間,便開始修行。
許嬌容和李公甫繼續在客廳里商議許仙的婚事。
…………………………
許嬌容還是將許仙成親的日子,定在了六天之後。
日子急是急了點,可弟弟的婚姻大事更重要。
第二天上午。
陳彥至和李公甫吃了早飯,就去縣衙的班房裡點卯。
巡撫大人和李供奉昨天晚上就離開了錢塘縣。想想也對,巡撫大人公務繁忙,當然不可能一直留在錢塘縣。
李公甫留在縣衙當值,陳彥至則帶著兩個捕快去街上巡視。
錢塘縣的治安好了,商家們的生意就好做,這就導致了縣城裡比以往更加繁榮。
前方的街道上圍著許多的百姓。
不像是有人鬧事。
陳彥至眼中的精光一閃,嘴角帶著冷笑,手一揮,對身邊的兩個捕快說道:「前方有騙子。走,我們過去。」
其中一個捕快大怒道:「陳頭兒,縣衙里有你在,還敢有人來我們錢塘縣行騙?膽子不小啊。」
另外一個捕快說道:「敢來我們錢塘縣行騙,那是找死。被逮住,非讓他將地牢坐穿不可。」
捕快們對陳彥至有著一種盲目的自信。認為,只要有陳彥至在,就沒有事情是搞不定的。
陳彥至帶著兩個捕快來撥開人群。
「麻煩大家讓一讓。」
「借過借過。」
三人進入到了人群最裡層,只見一個道士正在給百姓治病。
給人治病,本是好事。
可是這道士,根本就不懂醫術,他只是利用法術稍微壓制了病情,做到「藥到病除,妙手回春」的假象。然後收取重金。
道士又是畫符,又是念咒語,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樣。
道士這些把戲,一般人還拆不穿。
陳彥至的武功和劍術雖然非常厲害,可是他就沒有辦法拆穿道士的把戲。
陳彥至並不懂法術。
不過,陳彥至的醫術通玄,道士的這些把戲,可騙不了他。
「道長的生意不錯啊。」陳彥至抱拳道,「敢問道長尊姓大名?」
道長抬頭看了陳彥至一眼,笑著說道:「回官人的話,貧道王道靈,是茅山道士。」
「陳大人來了。」
「是陳大人。」
「見過陳大人。」
陳彥至打擊罪犯,整頓治安,縣城裡大部分的人,都認識陳彥至。
陳彥至笑著說道:「王道長,我有個親戚,住在城外,我想請你去他家裡給他看看病。價錢好商量。」
王道靈這個傢伙,不是個好東西。一個蛤蟆精化形,到處行騙,可他的道行還不錯。
陳彥至不希望在城裡和他起衝突。到了城外,陳彥至就可以放手施展,將王道靈這個傢伙除掉。
有錢賺。
王道靈當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