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點了點頭,隨即將七寶指環自大拇指取下,套在蘇星河大拇指上,笑道:「說來,我與無崖子老先生亦師亦友,你也算我半個師兄,都是緣分。我不知本派傳掌門人之位,有什麼規矩,這七寶指環交給你。總而言之,自今日起,你便是本派掌門。」
念頭轉動,葉鋒笑了笑,道:「對了,有一點不妨直接說了。以後本派收徒,因材施教,弟子喜歡什麼,便教什麼。不必強求他學武或是別的。」
「人生一世,武功不在緊要,最要緊的,是能幹點兒自己喜歡的事兒。」
蘇星河、函谷八友先是一愣,而後動容,群雄亦然。
誰也不曾想到,葉鋒竟然會這般說,再一細想,即便在場諸人皆是學武之人,也不禁喃喃道:「干點兒自己喜歡的事兒……」均覺葉鋒所言,點到了他們心頭。
少林寺眾僧不禁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縱是如何不滿葉鋒,段譽一雙眼睛也被點亮,興高采烈地大聲道:「正該如此,正該如此……」想必他是想起自己不愛學武,唯愛讀書,段正淳卻強行要他學武的痛苦經歷。
木婉清又是無奈,又是愛憐地白了段譽一眼,嗔笑道:「你這呆子!」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領。
蘇星河語氣略微哽咽道:「謹遵掌門師弟教誨!」而後方才站了起來,函谷八友也皆是心神震盪。
葉鋒擺了擺手,笑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暫且退到一旁吧,千萬別多說話。我也不需要你們助威。」
蘇星河等人應了一聲,隨即退開。
葉鋒望向蕭峰,笑道:「十日之前,你聚賢莊大戰一場,傷口尚未完全恢復。當然。就算你身體完好,現下已非我對手。所以……現下有兩個消息。理所當然的,一個是好消息,另一個是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蕭峰還未張口,葉鋒又已自顧自道:「算了,還是先告訴你壞消息好了。還記得當日我曾說過的話吧?所以。壞消息就是……無論你今日想問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你。」
阿朱白了蕭峰一眼,調皮地撇了撇嘴,道:「那好消息是什麼?」
葉鋒眨了眨眼睛,道:「好消息是……剛才那個壞消息是逗你們玩兒的。無論你有什麼問題,我皆會回答。」
阿朱撇嘴嘀咕道:「就知道會是這樣。」
群雄愕然。全沒想到葉鋒居然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所有一切,於他而言,還當真只如遊戲一般。
蕭峰沖葉鋒拱了拱手,道:「蕭某來此,只為弄清楚那帶頭大哥,究竟是誰?!當年他受慕容博蒙蔽。若這三十年來,他是真心懺悔,父母之仇,倒也可一筆勾銷。只不過,他為了保全自己,接連殺害所有參與雁門關伏擊的當事人,連撫育我長大的三槐公夫婦,也不放過。更使我蒙受不白之冤,這卻無論如何也不可原諒!!」
群雄愕然,聽他的意思。所有惡事倒真非他所為。
眾人稍微一愣,而後,嗤笑、譏諷之聲,隨之而起,更有大罵「契丹狗賊。卑鄙無恥,敢做卻不敢認」,附和謾罵聲,此起彼伏。
自己明明救了喬三槐夫婦,但蕭峰卻仍被冤枉,雖然不知道後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但這卻肯定是系統的修正力了。
果不其然!
人群之中,突然跳出四個少林僧人,怒罵道:「你義父、義母一生忠厚,明明是被你這狼心狗肺的契丹狗所殺,我們趕去時,兩人鮮血滿地,屍骨卻被你拋下了懸崖。若他非你所殺,方圓十里,我們全都找遍,卻為何不見他二人?!你這契丹狗賊,敢做不敢認麼?!」
蕭峰所受冤屈,已經太多,似早已習慣,也不去理會,只看著葉鋒,道:「蕭某所來,只為手刃此獠,縱死無悔!」
葉鋒冷冷掃那四個僧人一眼,冷笑道:「你四人親眼見他殺害了喬三槐夫婦?!若沒有,就給我把嘴閉上!!」
說著話,葉鋒低聲吩咐一句,梅蘭竹菊四女隨即施展身法,閃出少林寺。
那四個僧人被嗆的不行,卻攝於葉鋒威勢,竟是誰也沒有反駁。
葉鋒並未回答蕭峰的問題,卻忽地轉向慕容復,嘴角彎起,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