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搖了搖頭,望著葉鋒,苦澀一笑道:「打賭是葉兄贏了,不知葉兄找陸某,還有什麼目的?」
葉鋒笑道:「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
陸小鳳睜大眼睛,奇道:「已經達到了?我怎麼不知道?」
很可惜,葉鋒已經不願再多說,他只說了兩個字:「告辭!」
陸小鳳剛要張嘴,還待再問。
突然之間,嗖的一下,葉鋒已如水蒸氣般,憑空蒸發,消融在空氣之中,連一絲氣流都不曾激起。
該找自己的,卻有人提前截了胡,不論是誰,心情都不會好。
陸小鳳不單單心情很糟,眉頭也擰了起來,似在思索什麼。
片刻之後,他也起身走出屋子,此刻,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陽光漸漸有了些暖意,院落前面,朱停仍躺在他那張搖椅上曬太陽,老闆娘也在一旁站著。
朱停突然輕嘆一聲,緩緩道:「陸小鳳,你肯定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推開那扇門走進去時,我還勸他莫要平白無故送了性命,但是誰曾想到……」
他已說不下去。
陸小鳳平時話很多,但這一次卻沉默下來。因為不單單是朱停,若換作是他,只怕多半也要說相似的話。
他抬腳便要離開,但朱停卻忽然問道:「你準備做什麼?」
陸小鳳這時才笑道:「原本丹鳳公主是要找我的,平白無故卻給別人截了胡,這已經有夠憋屈的。若是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不知道,那我豈不是更憋屈?」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論如何。他都要將整件事查清楚,弄明白。
朱停笑道:「恐怕查清楚這件事是假,你更想弄明白那人的身份吧?」
朋友就是朋友,就算眼下他跟朱停鬧翻,但朱停仍然一眼洞穿他心底的想法……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陸小鳳摸了摸兩撇鼻下兩撇小鬍子。笑了笑,不再說話,直接抬腳離開。
朱停打了個哈欠,一個字也不願再說。
就在他身影快要消失不見時,一直不曾開口的老闆娘突然道:「你不要命了!屋子裡你也瞧見了,他出手有多狠辣。武功有多高,就算兩個陸小鳳加在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你這混蛋死了不要緊,可搖椅上這個混蛋怎麼辦?」
陸小鳳突然頓住,朗聲道:「所以,我現在正要去找兩個幫手。」
說著話。頓了一下,他又突然轉過頭,笑著道:「並且,還有糾正你的一個錯誤……單單一個陸小鳳,能否贏他,都是五五之數。若真有兩個,他必敗無疑!」
陸小鳳從來不曾跟別人提自己武功如何,縱然是好友花滿樓再三詢問。他也是一句不說。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武功高低。
但這一次,不知怎的。老闆娘還沒怎麼問,他已說了許多。
……
……
青石街,上官飛燕的馬車廂里。
葉鋒尚在三丈之外,一股分辨不出是哪種鮮花散發的香氣,已浩浩蕩蕩撲面襲來,這花香來勢洶洶。但聞到鼻息之間,卻是沁人心脾的舒爽、慵懶。
葉鋒輕笑一聲。已縱身而上。
噠噠聲中,不消上官飛燕吩咐。馬夫已揮舞起手中長鞭,車輪緩緩轉起。
車廂內很寬敞,也很舒適,最下面鋪著鵝毛般柔軟的紅毯,紅毯之上,又擺著數十種五彩繽紛的鮮花,那香氣便是這眾多鮮花的香味混合而成。
被說葉鋒,縱然是有著「花神」稱號的花滿樓,一時半會之間,恐怕也分辨不出。
上官飛燕就被這五彩繽紛的鮮花簇擁,正淺笑盈盈地瞧著葉鋒。
她右手托著腦袋,右肘支撐在鮮花之中,身體斜躺,修長、婀娜的身段,驕傲、堅挺的雙峰,便完美映入葉鋒的眼帘。
葉鋒笑了笑道:「丹鳳公主,你可是在勾引在下?哦不,也許我應該稱你是飛燕公主才對!」
上官飛燕風情萬種地白了葉鋒一眼,嗔怪道:「葉郎何必說得這般難堪?既然葉郎什麼都知道,就知道飛燕決不是那種人!」
葉鋒輕笑一聲,也不點破這最後一層窗戶紙,道:「那飛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