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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交鋒如雷霆霹靂,再次交鋒又如疾風驟雨。
君簫染與邀月每次交手都引起四周觀者心神劇動,驚嘆不已。譬如在乾坤一醉酒樓二樓坐著的歐陽少卿可不就是如此,他也不礙於情面對三位同患難的兄弟坦白自己的身份,言自己是鐵劍門弟子歐陽少卿。
「我曾見君簫染與我父親過招,當時君簫染的武藝絕不如現在這般凌厲精準,但卻也予我感覺其一招一式間似可取人的性命,今日君簫染的招式雖給予我沒有當初立身於懸崖的危機之感,但卻更顯兇險,今非昔比!」
「說句兄弟們可能見笑的話,雖說我心中怨恨君簫染,但我卻一直將之當做我習武修煉前進的動力,我本以為我已經追趕上了他的步伐,但現在看來我卻是連他的背影也沒有追趕得上。」歐陽少卿苦笑不已。
他的幾位朋友見到歐陽少卿如此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原因無他,因為君簫染實在太過於光彩奪目,雖說其聲望曾隕落於移花宮邀月宮主之手,但卻並未如流星一樣劃破天際繼而瞬間消弭,而是如天上驕陽,即使東升西落,以無人可以取代其地位。
四人之中算得上最憨厚老實的孫興說了一句老實話,道:「少卿,你說這普天之下有幾人可以真正和君簫染並駕齊驅呢??」
歐陽少卿搖了搖頭,道:「或許許多江湖人眼中喬峰、慕容復等青年俊傑可以與他相提並論,但在我看來,江湖之上似乎從沒有可以與他一爭長短的人,即使有魔門陰癸派傳人婠婠、慈航靜齋年輕傳人師妃暄橫空出世,亦無人可與之爭鋒!」歐陽少卿將視線望向演武場中正在對決的君簫染與邀月,心中暗暗道:「即使邀月亦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孫興拍了拍手,嘆道:「既然如此你又何須嘆氣呢?就拿我來說,我天生資質平平,習武修煉刻苦亦難以登堂入室。可我人卻依舊在江湖,原因無他,因為我知道我希望在江湖之上,因此我才留在江湖。」
歐陽少卿愣住了。他愣愣的望著面前這位想來沉默老實的朋友,一直以來他其實一直也很疑惑為何孫興會棄文從武,孫興的資質實在太過於平凡了,就算得到名師指點在江湖之上亦難有出頭之日。
隨即接下來孫興的一席話不但震撼了歐陽少卿,亦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我習武雖沒有天資。但我卻明白我非常喜歡。我修煉雖不如人,但我卻清楚我比昨天又前進了一步,或許我永遠也無法成為一名可以名震天下的劍客,但我卻清楚我可以做一位行走在江湖之上的江湖人,即使只是芸芸眾人,亦無悔!少卿,你說倘若一個人明白自己幹什麼,明白自己想幹什麼,那他還有什麼抱怨的呢?」
孫興面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我雖不如君簫染。也不如你歐陽少卿,但我至少如過去的孫興,於此足矣。」
「對啊,古往今來,江湖天驕雖少,可我們這群襯托江湖天驕的人可並不少啊!或許我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他們那般的武藝與功業,但我們至少知道自己為什麼闖蕩江湖,為什麼來江湖,於此便已經足夠了。」
歐陽少卿笑了笑,此時此刻。他發現心中如泰山一樣的壓抑,頓時如潮水退去消弭了,不錯,我雖然可能永遠追趕不上君簫染。但至少我知道自己的目標在何處,即使永遠也打不到終點。
酒樓內聚集了兩百多來號人,原本嘈雜不已,對於演武場中的決鬥議論紛紛,各抒己見,但隨著歐陽少卿與幾位朋友的言語。他們漸漸安靜了下來,慢慢的,從不屑漸漸轉成尊敬。
他們這群人中少有可以出人頭地,成為武林不可一世之英豪,他們僅僅是江湖之中如過江之鯽的鯽而已,但他們卻有自己的目標。
他們尊敬望著歐陽少卿、望著孫興,亦是在對自己的尊重與審視。
酒樓內一片和煦的氣氛,而酒樓之外的演武場上爭鋒不止。
所有人都清楚君簫染的武藝在於劍上,但自出手到現在,君簫染與邀月已經交手了十幾招,雖然招式玄妙無窮,令人嘆為觀止,但卻不可否認一個事實,至始至終君簫染並未出劍。
難道君簫染的拳腳功夫比劍法還要高明嗎?這個念頭偶爾在眾人腦海中閃過,但幾乎所有人都得出了否定的答案。君簫染是一位劍客,一位曾得到白雲城主亦是當今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