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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樣的人在意的事情本就不會多,在意的人也是如此,這一點君先生應當明白。」上官金虹望著君簫染如此說道,他非常清楚君簫染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而易舉忽悠的人,面對這種人人坦誠相待才是最好的方式。
君簫染握著飛刀,視線並未望上官金虹半眼,凝視打量著手中的飛刀,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上官金虹的言語一樣,可君簫染真沒有聽見上官金虹的言語嗎?自然不是,在上官金虹言語落地,幾乎可以說瞬間,君簫染就開口問道:「一位梟雄倘若顧忌太多那就只能成為對手的墊腳石,上官幫主你不是別人的墊腳石,因此的在意的東西自然不會多,只不過上官幫主難道僅僅就是想告訴我這些嗎?」
上官金虹輕聲一笑,他自然聽出了君簫染言語中的配合之意,並未左右而言他,這是他最樂意見到的情況。但上官金虹卻並未立刻言語,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言語與思緒。半晌,上官金虹道:「小仙似乎已經喜歡上了君先生,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君先生似乎並無此意。」
上官金虹還有半句言語沒有道出,但君簫染已經明白。既然上官金虹提到了上官小仙,那就足矣說明上官小仙在上官金虹心中地位獨特非凡,是上官金虹非常在乎之人。
梟雄屬於人,但卻與普通人不同。因為梟雄在乎的人少,因此對於自己在乎的人亦更加珍惜,倘若在乎的人受到傷害,那梟雄的手段也遠遠比普通人更加殘暴冷酷。
上官金虹言語語調之中雖並未流露出半點威脅之意,但潛在威脅之意已經表現得再徹底也不過了。君簫染明白此時此刻自己倘若不給上官金虹一個答覆,上官金虹絕對不會介意在與李尋歡對上一戰之後再與自己對決,雖然他並不畏懼上官金虹,普天之下也沒有任何人值得他畏懼。
拇指與食指握住飛刀,君簫染不知道李尋歡是如何發出小李飛刀的。當時他的視線緊緊盯著李尋歡的小李飛刀,他已經看清楚了小李飛刀的模樣,但李尋歡如何發出小李飛刀君簫染卻無論如何也沒有看清楚,當時她眼睛都沒有眨的望著李尋歡的手。但飛刀發出之時他還是沒有看出李尋歡是如何發出小李飛刀。
上官金虹眯著眼,一道熟悉而陌生的氣息忽然之間自外而湧上心頭。說熟悉原因在於這股氣息如毒蛇令他產生在面對李尋歡之時那股內心生出來的威脅之感,說陌生因為這股氣息他從未見過,即使冥冥之中他感覺非常危險。
下意識間,上官金虹全身肌肉緊繃起來。沒有人了解君簫染,也沒有人知道君簫染會作出什麼事情,至少在他眼中是如此,因此上官金虹不得不提高警戒。
君簫染的武藝足矣令他不得不重視。君簫染的性情足矣令他不得不戒備。這也是江湖之上的人面對君簫染之時,即使在如何對君簫染不待見,但卻也不敢輕視的原因。
飛刀我在拇指與食指之間,但卻沒有發出。君簫染並沒有殺上官金虹的意思,至少在此時此刻他不願意殺掉上官金虹而讓上官小仙傷心。上官小仙對於他來說雖然不算非常重要,但在心中卻還有一個位置。
君簫染心中有位置的人不多,一旦有了就會在某些時候做出考慮。權衡利弊,最終君簫染沒有出手,即使他非常想試一試修煉有成但卻從未展示過的絕技——摘葉飛花之術。
君簫染慢慢收回飛刀,飛刀入了掌心便不見了蹤跡,隨即君簫染移過視線,與上官金虹對視,語調緩慢而且冷靜甚至帶著些許淡漠,說道:「上官幫主希望我如何做?」
上官金虹深吸了口氣,他與君簫染幾乎抱有一樣的心思。他並不懼怕與君簫染決鬥,但卻也不願意與君簫染決鬥。因而讓自己的女兒上官小仙為難後悔,此時君簫染可以作出如此回應這表明還有言談的餘地。
上官金虹眼中閃過一抹灼灼光芒,凝視著君簫染,道:「不知君先生可否明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八個字?」
君簫染揮手止住了上官金虹言語。冷聲道:「你覺得這句話送給我合適還是送給你的女兒上官小仙合適呢?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若落花無意,流水有心無心豈還重要?」
上官金虹沉聲道:「話雖如此,可若君先生你作出決斷,亦何嘗不可斬斷牽絆呢?」
君簫染面上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