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門派鬼谷
天王廟,陰癸派當代傳人婠婠氣勢洶洶,七月初七,生死決鬥。
慈航靜齋當代已經入世傳人師妃暄唯有迎戰。
今日無眠,無論大相國寺內的師妃暄、祿名封、空禪大師、台眉大師等人,亦是倚紅樓內休憩待戰的婠婠。七月初六,都是難以安穩入眠之夜。
慈航靜齋與陰癸派的決鬥綿延兩百餘年,這場決鬥並不僅僅意在論出兩派弟子孰強孰弱,這其中更重要則是蘊含了陰癸派祖師與慈航靜齋祖師昔年訂下的協議。勝者將有權利干涉江湖朝堂事務,敗者唯有隱遁於門派之中,等待下一次慈航靜齋與陰癸派決鬥之日,再以勝負而論天下。
二十載一次決鬥,無論慈航靜齋還是陰癸派都重視無匹。
百年以來,陰癸派與慈航靜齋一共進行了三場比斗,三戰三敗!最近一場比斗則是四十年前陰後祝玉妍與慈航靜齋當代齋主梵清惠兩人之間的比斗。當世有幸目睹這場決鬥的人都認為這是平生以來少年的精彩對決,但無論什麼決鬥都有勝有負。當時的陰後祝玉妍以一招之差敗在了梵清惠之後,繼而放棄了當時已經創就而出的大好局面,率領陰癸派弟子隱遁於江湖之上,二十年未曾入世謀劃。
至今魔門兩道六派中人談論起那次戰役都不禁為陰後扼腕嘆息,幾乎一致認為陰後白白浪費了二十年光陰,否則以陰後的才略,陰癸派早已經登頂鼎盛,冠壓兩道六派,而何止至於魔門兩道六派如此混亂。
原本在二十年前,陰癸派與慈航靜齋當有一場比斗,但因陰癸派當代傳人亦是陰後祝玉妍的弟子生出些許意外情況,繼而導致比斗並未進行下去。而陰後祝玉妍也在遵守二十年退隱江湖約定之後,帶著陰癸派強勢入世。整合兩道六派,用五年的時間,將當世只能算中上的陰癸派提拔到陰癸派歷代宗主都不可比肩之地步,冠壓花間派、老君觀等其他魔門門派。成為魔門第一大門派,聽其號令者不可數計,聲望於魔門之中一時無兩。因此才有了後來一些魔門長者言倘若二十年前陰後未輸了那場比斗,兩道六派早已經成陰後囊中之物的論斷。
利用陰癸派與慈航靜齋當代傳人的比斗而吸引慈航靜齋、大相國寺注意力的君簫染也沒有想到,婠婠非常輕而易舉答應的比斗對於陰癸派竟然蘊含了如此深刻的意義。不過也正是因為此次決鬥對於慈航靜齋對於陰癸派都同等重要。因此才可以吸引正道四聖地全部的目光,繼而讓陰後、邪王得以有喘息之機,攪動風雲。
即使言語上說得再如何風輕雲淡,即使在對決之時再如何生死相搏,奮不顧身,但在七月初六,這決戰前夕之夜無論是心如止水的師妃暄亦或玩世不恭的婠婠,在這種安靜寂靜的夜晚,卻也會難以入眠。
君簫染望著院中靜坐望月的師妃暄,他非常理解師妃暄此時此刻的心境。他是一位劍客。而且還是一位曾與諸多傳奇劍客比劍決鬥的超級劍客。
四目相對,冷光凜冽,殺機沖天。
當劍客面對劍客之時最難得並非是揮劍得那一瞬間,而是在揮劍之前的等待。在觀者眼中,即使那等待的時間不過一瞬間而已,但卻已經是極其漫長的存在。觀者都如此,何況劍客的本身呢?對於任何劍客來說,等待都是非常枯寂的事情,等待亦是非常考驗一位劍客心境的事情。
一位心浮氣躁的劍客拔出的劍即使劍招再如何犀利驚艷,在高明劍客的眼中卻都是破綻百出。唯有經過漫長的等待。才能得到那揮出驚艷至極的一劍。
此時此刻的師妃暄何嘗不就是一位等待出劍的劍客呢?與陰癸派的決鬥,這其中蘊含了太深太重的含義了,她師妃暄既然是慈航靜齋當代最傑出的傳人,那就只能承擔這些責任。而在這決戰前夕。師妃暄那平靜的心湖與身上的包袱責任一次次展開激烈的碰撞,這是一股沉重的壓力,也唯有承受住這股壓力才會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望著此刻的師妃暄,君簫染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在翠雲峰、碧綠湖、神劍山莊之上與十年之前震懾江湖的天下第一殺手燕十三決鬥之前的情景,當天夜晚。他靜靜坐在翠雲峰一處懸崖上,盤膝而坐,低頭望著手中的劍,抬頭望著浩瀚蒼穹,俯身望著茫茫懸崖絕壁、青翠松柳。
當時的他與此時此刻的師妃暄心境何嘗不
第兩百一十二章、門派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