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棋差一招勝者亡敗者寇
匆匆趕至躍馬橋的君簫染、邀月二人正好目睹了師妃暄、婠婠兩人墜入江水面上交戰的一幕。對於萬眾矚目的正邪決戰,無論是君簫染還是邀月都並未立刻去欣賞,君簫染的視線掃視躍馬橋四周以及永安大街,最終收回了視線與邀月的視線正面相碰。
君簫染首先開口道:「正道聖地與魔門傳人在躍馬橋之上已經展開了決戰,在躍馬橋之外的決戰也應當已經正式展開了吧。」
邀月蹙了蹙好看的眉毛,她一向不喜歡猜測本身就不值得揣測的事情,因此她不喜歡與君簫染這樣談話的方式,因此她將與君簫染談話的方式步入到屬於自己的節奏。「你口中的四大聖地已經有兩大聖地的傳人現世,而太上府、小林寺的傳人一直並未在洛陽露面,而邪王與陰後也並未在這關鍵的決鬥中出現。」
「既然你都已經將事實擺明了,又何必需要我再來多說呢?」雖說話雖如此,但君簫染還是開口說道:「躍馬橋上的決鬥如何我們還無從下決斷,而躍馬橋之外的決鬥若沒有意外太上府、小林寺兩派的傳人應當擋不住陰後、邪王的聯手攻勢吧,否則這昔日漢時的東都今日就又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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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因邪王而來,現在邪王就站在你們面前,因此你們的心愿也算已經了了,既然如此那留給你們的選擇就只有兩個了,一,急流勇退,離開洛陽;二,聯合你們在洛陽城中潛藏的暗中實力,殊死一搏。」凝重的氣氛持續了很長時間,但最終被陰後的幾句言語打破。
陰後已經坐在一張椅子上,如同精舍主人一樣似笑非笑望著兩位聖地傳人。手中捏著茶杯,頗有你若說錯一字,我便賜你白綾三丈的氣勢。
一翻雲覆雨,喜怒無常的邪王。一陰詭神秘。行事無忌的陰後。面對魔門兩大巨擘,沖隱無為、了空兩人陷入了徹底的被動局面。
殊死一搏,以全正道;急流勇退,以有用之軀而行有用之事。這便是陰後、邪王兩人給予這兩位聖地傳人的兩條道路,也只有這兩條道路。
這普天之下沒有誰自信可以擋得下陰後、邪王兩人的聯合。何況是心境已無礙。已是巔峰狀態的邪王與已經將天魔**修煉到陰癸派歷代唯有第一人祖師修煉至的第十八層至境的陰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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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並非每一件事情的出現都有理由,但絕大部分事情的出現以及結束都有其理由。表面上看來陰癸派與慈航靜齋的決鬥由我君簫染挑起,但實際上來說我只不過是挑起陰癸派與慈航靜齋決鬥導火索而已,沒有我陰癸派與慈航靜齋遲早也將決戰。」望著以無上輕功在水面之上再次交鋒的婠婠、師妃暄,君簫染輕聲嘆道:「我以陰癸派、慈航靜齋兩派的決鬥拖延至陰後將天魔**臻至第十八層大圓滿之境界,而修為已經臻至第十八層大圓滿境界的陰後卻也順便借著陰癸派與慈航靜齋傳人二十年一次的決鬥事情,對於正道四聖地進行逼迫,再一次為魔門造就威勢。」
「因此在你看來,正道聖地已經無法阻擋陰後與邪王的任何事情?」
「至少在如今的洛陽城中,陰後與邪王已經掌控住了全部的局面。而正道四聖地最理想的結果就是全身而退,退出洛陽城,至於後面魔門與正道四聖地的恩怨究竟誰可以更勝一籌,那就得看各自的手段、實力與智慧了。」
邀月冷冷瞧了君簫染一眼,說出了一句非常古怪的話語:「不管是過去的平凡還是君簫染亦或現在的你,你還是冷血無情的你。」聽見這句話,君簫染一愣,他忽然間有種強烈想問邀月的衝動:「我的冷血無情可以比得過你?」但理智上他不想作出這樣幼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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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願意退離洛陽!」沉默對視了半晌,沖隱無為開口說道,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還很平和。但聲音卻已經沙啞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妥協,四聖地對於魔門的一個妥協。
他們不願意妥協,可卻不得不妥協,倘若不妥協那他們便沒有機會離開洛陽甚至沒有機會離開這間精舍。此時此刻的邪王、陰後無疑已經掌控住了生殺大權。此刻還詢問他們的意見只不過不希望將局面弄得太過於尷尬而已。
正道聖地與魔門的對決,一場的勝負便可能影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