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尺崖上的決鬥如先前預料中那般,雖過程在意料之外,但結果在意料之中——君簫染勝而岳靈珊敗。不過無論是岳靈珊還是君簫染在這場決鬥之後已經成為華山派諸多弟子口中時不時喜歡提起的人物,無論是岳靈珊出劍的驚艷與靈氣,還是君簫染使用而出從華山十一招基礎劍招之中領悟中的華山劍術精髓,都可謂驚艷華山上下。
寧中則走到後山那潺潺溪水旁,不出意外看見了自比肩之後就消失的女兒。劍插在地上,岳靈珊靜靜坐在一旁,呆呆看著溪水。寧中則無奈搖了搖頭,知女莫若母,她哪裡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自己這位女兒表面上溫良賢淑,實際之上卻有些活潑好動,對於勝負之心卻有著超乎於常人的執著,即使在與她最佩服的大師兄比劍的時候,也要竭盡全力,不肯示弱半分,而今兩次敗在君簫染手中,珊兒應當很難受吧!
走到溪水邊,寧中則準備安慰一下心高氣傲的女兒,卻還未說話,先知先覺的岳靈珊開口說道:「母親,我沒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過一會兒就好了。」
寧中則坐在岳靈珊身邊,望了一眼那雙因練劍而有些紅腫的雙手,柔聲道:「你沒事就好,今天你的表現實在令我非常驚訝,也非常滿意,沒有想到你對華山劍法竟然有如此深的領悟,即使是你那位大師兄也可能及不上你。」
岳靈珊下意識收了收紅腫的雙手,但見母親已經看見,也就止住了,偏著頭半靠在寧中則的肩上,有些氣悶說道:「你就知道誇我,我自己的斤兩我自己還不知道,我哪裡比得上你的沖兒啊,何況今天我給華山劍丟臉了,又敗給了那個可惡的平凡。」提起平凡兩個字。岳靈珊狠狠跺了跺腳,顯然這是一個令她非常惱火的名字。
寧中則搖了搖頭,輕嘆道:「你那位武學修為不遜色你父親,劍道造詣更可為我們華山劍派除開風清揚風師叔以外第一人的嵩陽子師叔都不是君簫染的對手。更何況你呢?此人在劍道之上悟性非凡,你的確不應當和這種怪物比較,以免徒增煩惱。」
「我知道他厲害,但我就是不願意敗給他,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寧中則望著無中生有的女兒。
提起這句話,岳靈珊忍不住向後挪移了幾步,偏過頭去,視線不肯與寧中則對視,顯然就是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見到這種狀況,寧中則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輕輕拍了拍岳靈珊的肩膀,站起身道:「不管那天君簫染與你說了什麼,你能有如今這等改變。我的確應當好好感謝君簫染。」
岳靈珊反駁道:「你感謝他,感謝他幹什麼?我會勤修武藝和他可沒有一點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自己清楚,但現在我以一名華山派的長者身份告訴你:岳靈珊,你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華山弟子。」說吧,寧中則拍了拍岳靈珊的肩膀就離開了。原本她還想多勸慰女兒一番,但見到岳靈珊這番神情狀況,知道自己多慮了。
望著波光粼粼的溪水,望著眼前這塊岩石,腦海之中時常浮現的畫面浮現的言語再一次在腦海中閃過:「若華山劍派的弟子都如你這般,那華山派為武林十三大門派之一。也不過浪得虛名而已!」
啪的一下,重演過不知多少此的畫面再一次上演,岳靈珊狠狠將手拍打在岩石上,口中清冷聲音說道:「平凡。我會打敗你,我一定會打敗你!」
稚氣的言語,但卻是一個風雨無阻,已經堅持刻苦修習劍法九個月,修劍斬斷了一顆又一顆參天大樹的女子的承諾。
雖稚嫩稚氣,但卻並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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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專門招待貴客的廂房後院。已經入夜,君簫染與岳不群探討劍法精奧之後,回到院中。見院中只有沈落雁一人捧著《孫子兵法》靜坐,隨口問道:「只有你一人,徐世績呢?」
沈落雁輕笑回答道:「他說難得上華山一次,見識一下華山的驚、險風光,以免到時候離開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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