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路至華山
徐世績在武學上的造詣要高出沈落雁一籌。招式精湛奧妙,出手行雲流水之間時而夾雜著天馬行空之神來之筆,用沈落雁的話來說,單單就武藝而論,徐世績絕對是一個任何人都感覺麻煩的對手。也正是徐世績的武學招式以及與人交手時候的特點正好適合招式全無的君簫染的武藝提升。
然而決鬥開始就已經出乎沈落雁的預料之外。本應擔穩壓君簫染一籌的徐世績卻被君簫染牢牢壓住了一籌,拳腳施展都有些施展不開來。君簫染並未使用多麼精湛奧妙的招式,揮手出足之間隨手捏來,不帶遲疑,但每一招每一式與後一招後一式都顯得極其連貫,作為旁觀者的他都很少可以尋到破綻,身在決鬥中徐世績更是節節退敗,難以招架。
最終兩人在交手到第三十六招的時候,君簫染一掌擊中徐世績的胸膛,結束了戰鬥。
決鬥結束後,徐世績苦笑對著沈落雁說道:「落雁,看來你還是低估了你的情郎了,君簫染雖不通曉招式,但以他現在的武藝、內功,當今天下少有人可以制住他,以戰養戰似乎是一件多餘的事情。」
戰鬥結束,沈落雁還是愣愣的。結果與她預料得實在出入太大太大了,本來應當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人反而以無比兇悍的姿態對對手進行兇悍的壓制。但同時也非常高興,君簫染的起點越高,那提升的可能便越高,繼而在應付八月十五慕容復、喬峰、燕南天三人的時候把握也更高。
西嶽華山,南接秦嶺,北瞰黃渭,扼守大西北進出中原的門戶。
一輛黑色的馬車行駛在去往華山的棧道上,速度穩定,不刻意快也不刻意慢。馬車上有兩男一女,兩位男子輪流駕車。女子則坐在黑色馬車中。
坐在馬車中的沈落雁拉開車簾望著高聳入雲,逐漸拉近距離倚天拔地,四面如削的華山,一向少有情緒她也忍不住露出一絲激動的情緒。
原本他們的計劃並非前往華山。而是往青山城、乾坤一醉的路上挑戰一些一路的江湖高手以及隱居的前輩名宿,是她與徐世績兩人共同的意見。至於為何維持這個意見原因在於無論徐世績還是沈落雁都認為以君簫染現在的武藝缺少得僅僅只是經驗之上的對抗招式套路之間的熟悉而已,因此以鹿林鎮到青山城這一路的江湖高手對戰即可,而且沈落雁羅列出來的名單中人,要麼音訊縹緲難覓蹤跡。要麼就武藝低微難有提升,要麼便是距離太遠,長途跋涉之下難以如約趕到青山城、乾坤一醉樓赴約。
不過這個建議招到了君簫染的反對。原因簡單,因為君簫染在名單之中尋到了一位合適對手,華山派第九代首席弟子——令狐沖。
資料中顯示他雖然沒有與這個率性而為,瀟灑不羈有著華山當代最傑出弟子美譽的令狐沖正面交擊,但他曾殺掉了一個無惡不作、罪大惡極之人,然而這惡貫滿盈之人卻是令狐沖的至交好友。因此他與令狐沖也自然有了恩怨。
不過他這個想法道出立刻就遭到沈落雁的反對,言令狐沖在江湖之上雖有些名聲,劍道之上雖也有不俗見解。但武藝卻並不如何高強,以他現在的武藝絕無可能勝過你。君簫染意味深長笑了聲說道:「田伯光本就是惡貫滿盈之人,他令狐沖在嚴師君子劍岳不群的眼皮子底下又如何敢與我因為田伯光之死而正面對決呢?」
沈落雁立刻從君簫染的言語中領會出其他的意思,並不笨的他立刻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你真正想挑戰的人並非令狐沖,而是華山掌門岳不群的師叔三十年前至二十年前就已經成名於江湖的無上劍客?」
君簫染輕聲一笑,身上流露出睥睨天下的霸氣,冷聲道:「若我勝過風清揚,那你們又何必再擔心我的武藝不如喬峰、慕容復、燕南天呢?若我敗於風清揚,難道華山派這位無上人物還會因為我殺田伯光一死而殺掉我嗎?」
短短的言語中卻蘊含著獨到的智慧。
徐世績一錘定音,道:「這的確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值得一試。」
因此兩人都已經同意了,沈落雁也獨木難支,這不,也就同意。三人啟程前往華山。
華山天險,道路險阻而且多藏山林。而這偏僻地域強盜、匪寇亦不少。急迫趕路的三人並未在這些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一旦有山賊、強盜阻擋道路,那便由君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