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天威難犯、眾生迴避
柴玉關望著君簫染,忽然大笑起來,似乎忽然之間有什麼事情令柴玉關這位曾經的絕代梟雄感覺實在非常可笑,以至於他都控制不住自己。君簫染沒有笑,他靜靜的站著望著眼前的柴玉關,他的眼神很平靜,他的面相很優雅,一點也看不出他是一個即將動手準備殺人的人。
從某個方面來說君簫染其實是一位非常將信用重承諾的人,他既然答應眼前這人給這個人以說話的機會,那他絕對不會用手中之劍讓這個人閉上嘴巴,更不會用謾罵的言語來令這個人不得不閉上嘴巴。
君簫染選擇了最簡單但也最困難的方式,等!
等待,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更簡單,但同樣沒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更複雜。等待的時間有一刻鐘,一個時辰甚至一天,半月,一月甚至一年,幾十年,隨著時間的累積,沒有人願意就這樣等待下去。
君簫染自然不會願意等待眼前這人太就,已經是六月二十四日凌晨,君簫染給這個人說話或等待這人說出最終遺言的話語最多也不過五個時辰,五個時辰之後,不管這個人如何,在君簫染眼中眼前這個人的腦袋和身子必須搬家,至於身子在哪裡對於君簫染沒有任何關聯,但腦袋卻必須裝在他的布袋子中,絕對不能有任何差池。
柴玉關的笑聲很快就停了下來,已經不復昔日俊逸的蒼老容顏上流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直勾勾盯著長身玉立的君簫染,說道:「原本以為你和江湖上的那些人有一些不同,但卻終究還難逃一丘之貉!你不過以自己的主觀臆斷來推斷我便是這群可憐女子心中的大惡人,也就主觀臆斷她們本不願意活著,因此你結束了她們的生命!你平心而論,可真是為了她們而殺我,還是為了自己而殺我柴玉關呢?」
君簫染低頭掃了一眼癱軟倒在地上或正在痛苦掙扎或已經體息全無的女子,冷聲笑道:「我視天下英豪如土狗,世間性命如草芥,又如何會為她們而殺你柴玉關?我之所以殺你柴玉關只不過我想殺你,而一旦我想殺你了,因此你必須死,也只能死。」
柴玉關沉沉的吸了口氣,他發現自己似乎還是不了解眼前這位即聰慧又冷酷的青年人,以他多年來的江湖閱歷與經驗,竟然也揣測不出這位青年人的心思,他心中已經有些慌張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房間之中卻很安靜,靜謐得可怕。
柴玉關明白這種寂靜絕對持續不了多久,遲早這股寂靜便會被打破。而這個打破的人或許是他自己或許是眼前這位青年殺手亦或許是他?
可他呢?
君簫染淡淡掃了柴玉關一眼,似乎已經洞穿了柴玉關的心思,輕聲道:「我猜測以你的驕傲並不願意與我這樣身繫於劍的江湖草莽言論,但你卻不得不如此,因為你在拖延時間,也在尋我身上的破綻,以便尋到一可乘之機,隨即一擊必殺!」
柴玉關微微一笑,即使君簫染亦不得不承認這位老者年紀雖然已經很年邁了,但風度氣質卻並不亞於候希白、謝曉峰等這一輩青年俊傑,甚至身上一股那種看穿世俗的悠閒灑脫氣質甚至還要更勝一籌。柴玉關道:「看來閣下很了解我。」
君簫染搖了搖頭,望著柴玉關道:「我可不是了解你,而是我了解我自己!在我看來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動作在防備,但卻令我有種下不去手的感覺!當今天下可以給我這種感覺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因此我不得不防備!我應當慶幸我將你調查得非常仔細,雖說並不能說已經全部了解了你,但至少了解了一點,你柴玉關絕對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你柴玉關也絕對不是我們這群身繫於劍的莽夫,在你看來任何時候一句話永遠都是對的。」
柴玉關還在笑,他天生似乎就如此優雅,他道:「那句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抑或說狡兔三窟來得更恰當一些!」君簫染悠然說道,抬眼又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柴玉關一眼,說道:「快活王手下有酒色財氣四位使者,除開財使金無望,其餘三使或背離於快活王你,或死去。因此我猜測你在等待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金無望吧!」
快活王還在笑,但笑容在君簫染看來已經有些不自然了,君簫染也在笑,他笑著望著快活王柴玉關輕聲道:「倘若以你昔日之武藝,自然不會將我看在眼中,但
第一百四十八章、天威難犯、眾生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