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矮子!」
「****貨!」
「……」
這兩人一邊對掌相互消耗,口中兀自髒話迭出,一點也不擔心走火入魔,只不過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詞,習慣了後世罵街的小七聽的毫無興趣,但也沒有將二人分開的意思。
不解開心結,好了也還是會打,還不如這麼耗著,反正只要有一口氣,小七就是拼著渾身爛膿毒瘡,也能讓兩人全無大礙。
銀川不知他打算,還準備過去拉架,小七手一拉,極為淡定地沖她解釋道。
「師伯已經牽動內傷,現在上去就算兩人同時撤掌,後勁也能將師伯重創,到時候可就危險……等倆人內力再耗個一二分,我就能看顧的過來,放心……」
他掏出一瓶九花玉露丸、又拿出兩瓶九轉熊蛇丸,眉飛色舞道。
「看,有這些傷藥在,又有咱們倆看著,絕對不會致命,這倆老的願意玩就玩去吧……來,我給你看幅我師父的親筆畫,他藏了七十多年,我師父畫的可好了……」
銀川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找畫兒,不過也被他的從容所染,瞄了那邊一眼,不再著急。
小七掏出那幅畫,展在她眼前,以指點江山的口氣道:
「其實這幅畫畫的不好,你看筆墨不勻,色調不清,只能勉強及格,老頭子那時候年輕,姑且原諒他,你再看這女的長得這個樣兒,哎呀我了個去,簡直不忍直視……
還有哦,我可是深得我師父真傳,改天給你畫一幅,別說你長你現在這個樣兒,就算你長成她那個樣兒,洒家也有妙法……求我,求我就給你畫一幅!」
說完還一拉衣領,稍向後仰,一派畫道宗師風範。
瞥了銀川一眼,很好,已經徹底被本人的風(wu)采(chi)震住了。
至於對戰中的兩人……
「賢侄,把你師傅的畫拿過來,我看看畫中人是誰?」
李秋水竭力運功,心中已經察覺不對,為什麼銀川會在第一眼時朝她看過來?
難道畫中人是我?那這小子不惜冒犯也要引起注意的目的何在?
最奇怪的還是這個老妖婆,為什麼……會是這種表情?
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悲涼、愴然。
小七收起笑容,鄭重跳到場中,抬掌含巨力將兩人分開,這兩人比拼至今,體內殘餘內力所剩無幾,在小七掌勢之下,後退數步,方才站穩。小七和銀川各自給兩人餵了藥,等她二人精神恢復的差不多了,才將那幅畫放到李秋水面前。
若沒有先前猜測,李秋水乍看,絕對喜不自勝,但如今……
同樣看的入神,同樣是在用目光在畫上一寸寸梳理,得出的結果同樣的難以置信。
兩行淚從頰上滾滾而落。
小七算是明白,師伯師叔斗得這麼狠,要死要活,其實都是為了老頭子付出一生的傻女人!
老東西真是害人不淺!回去之後,必須得為民除害!
讓大師兄打他幾十下屁股,以儆效尤。
「師傅……這畫中人不是你嗎?」
銀川扶著李秋水,不解的指著畫中人問道。
李秋水淚水止不住的流,呢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啊!竟然是她……」
「對!就是她!」童姥厲聲大喝:「你我二人為了爭他,殘殺對方幾十年,幾十年啊!無所不用其極……可他喜歡的卻不是我們中任何一個……這是個多諷刺的笑話!我們都是可憐蟲,都是可憐蟲,哈哈哈……」
笑到最後,聲音大的驚人。
一個哭,一個笑,心情激盪之下,同時吐出一口血,神色萎靡。
似乎這一刻,這兩個已經**十歲的老人才展現出她們應有的老態。
小七能夠理解,幾十年恩怨在一夕之間成了一場笑話,換了誰也承受不住。
好長時間過去,冰窖內沒有一絲聲音……
突然,童姥一聲大喝,指著李秋水道:「不管怎麼說,這個賤貨害我練功走火入魔,以致身子一直長不大,好師侄,替我殺了她!今日起,你便是縹緲峰靈鷲宮之主,九天九部的奴婢生死皆由你!快動手!」
李秋水平
第五十四章 唉?在來一個唄!